裴霽擰起了眉頭:“你是說,這是圣上授意的?”
除了這個之外,宴明瑯找不出第二種緣由來。
既然是圣上示意的,那為何圣上沒有任何備用方案呢。
難道,圣上沒有料到有人會襲擊營地?
“裴霽,你再仔細想一想,你們與陛下走散的時候,陛下是否焦急?”
這一想,還真叫裴霽發(fā)現(xiàn)了點不一樣的端倪。
“當(dāng)時大批野獸沖過來,陛下也是始料未及,等后頭出現(xiàn)了刺客,陛下忽然抓住了顧徵,不讓顧徵去殺敵,還去喊二皇子,只是二皇子已經(jīng)被被猛獸沖散了,圣上也只好讓顧徵隨他走。”
“這就對了!”
宴明瑯猛地一拍手,笑道:“陛下一定是提前知道有人會趁著秋狩的時候作亂,但是沒有料到此人竟然會御獸,所以有一瞬間的慌亂,再者,陛下也沒有料到營地上會出岔子?!?
做出襲擊營地之舉的人和刺殺陛下的并不是一撥人。
宴明瑯直覺上,認(rèn)為襲擊營地的是三皇子顧裕,可她找不到證據(jù)。
拿出上輩子的事情來說嘴,會叫人以為是天方夜譚,不提也罷。
她把自己的分析毫不保留地說給裴霽聽,畢竟,對于朝政,宴明瑯沒有裴霽等人有敏感度。
到底是不是如此,也只能等明日找到圣上再說。
大概是因為知道昭昭平安無虞,裴霽又在身邊,宴明瑯這一晚睡得很安穩(wěn),竟然連夢都沒做一個。
一覺睡到大清早,宴明瑯覺得整個人的精神都回來了,忙洗漱去找裴霽,裴霽已經(jīng)在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