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應該一把毒粉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顧玨。
    宴明瑯的心緊緊地揪著,不知道顧玨說了多少,顧裕又知道了多少。
    一旦消息傳出去,對顧徵和阿衡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難道前世的悲劇,這次又要重演一遍嗎?
    不!她不甘心!
    還有機會的,一定還有機會的,只要她現(xiàn)在沖出去,朝著顧裕顧玨灑毒粉,他們就必死無疑。
    到那時,就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宴家了。
    “不要瞎想。”
    裴霽好似一眼就看穿了宴明瑯心中所想:“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這個地步,靜靜地等著,看他們?nèi)プ鍪裁?。?
    一旦動手,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裴霽這兩句硬邦邦的話,卻忽然叫宴明瑯靜下心來。
    裴霽的手很涼,但是呼吸卻很熱,呼在宴明瑯的耳側(c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很冷?”
    宴明瑯搖搖頭,眼瞅著那四五個人朝著一側(cè)去了,忙拽著裴霽的手:“快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兩個人起身,一前一后地貓著腰,在山坡上慢慢潛行。
    忽地,宴明瑯只覺得身上一暖,低頭一瞧,原來裴霽把自己的外裳披在了她的身上。
    “更深露重,小心著涼。”
    宴明瑯微微哂笑,裴霽倒是挺會哄人,怪不得能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把昭昭哄走。
    可她又不是昭昭,以為噓寒問暖兩句,她就能被騙到?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