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霽,你要審問我也好,懲罰我也罷,我都認了,咱們就在這兒成不成?沒必要大晚上的還要去大騾子山”
    任憑她如何勸說,裴霽愣是一個字都不語。
    宴明瑯在心里把裴霽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人可真是倔得要命,總有一天,他就會死在不聽人勸上。
    “裴霽,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啊,上次在這大騾子山,你差點就被人給殺了,你怎么一點教訓都不長?萬一這次又來一群刺客,你怎么辦?哼,你就算是想死,也不要拉著我一起送死,成不成?你不在乎你母妃,我還在乎我娘和昭昭呢!”
    “你還有臉提昭昭?”
    裴霽眼神越發(fā)冷厲,嚇得宴明瑯心里突突直跳:“我怎么就不能說昭昭了?我是昭昭的親娘”
    “昭昭就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裴霽激憤之下,竟然又提了一口真氣,抱著宴明瑯快速掠過叢林,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那日至善跳崖的地方。
    他毫不客氣地將宴明瑯扔在了草叢中,痛得宴明瑯立刻叫起來:“裴霽!你這個瘋子!我發(fā)誓,等我能動彈了,定然要你生不如死!”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早知裴霽今日這么對她,她當初就不該出手救裴霽。
    不,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第一個殺的人,就是裴霽!
    “我是瘋子?宴明瑯,你才是瘋子吧!”
    裴霽俯下身,一把攥住了宴明瑯的下巴:“你明明知道那個人中了殘心之毒,為什么還要和他生下昭昭!你到底知不知道殘心之毒有多么痛苦,多么折磨人?為什么,為什么你也要昭昭經(jīng)受這種痛苦!”
    宴明瑯怔住了,裴霽原來是因為這個才發(fā)瘋。
    他和昭昭朝夕相處不過才幾日,師徒情誼就已經(jīng)這么深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