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撐著笑容,做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來,實則心里頭苦得如同積了一肚子的苦膽水,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瞧你高興的,這嘴角都咧上天了?!?
汝欣不知何時立在了鄭婉儀的身后:“要我說,你早該這樣了,若是你之前能想得開,我哥哥現(xiàn)在說不定都有好幾個兒子了,母妃是拉不下臉來,懶得說你,你自己的親娘就沒說說你?”
汝欣從骨子里就瞧不上鄭婉儀,哪怕鄭婉儀現(xiàn)在成了她的嫂嫂,她也依舊瞧不上:“罷了,我也犯不著和你說這些,你娘也是個善妒的主兒,不然,你也不會就那么一個沒出息的哥哥了。”
鄭婉儀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心里明明已經(jīng)怒火滔天,臉上卻還得堆著笑:“從前是我糊涂了,現(xiàn)在想想,不管孩子的生身母親是誰,見了我,都得尊我一聲母妃。”
是啊,鄭婉儀豁然開朗,會懷上孩子有什么稀罕的,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等周側妃能平安生產(chǎn)再說吧。
汝欣說了兩句話,就不耐煩和鄭婉儀坐在一處了。
今日是個好天,雖然天還是陰沉的,但連綿了兩日的滂沱大雨總算停了,外頭也一下子陰涼下來,體弱的人都穿上了夾衫。
宴明瑯跟著宴知秋一路走來,都有好些女眷跟宴知秋討要方子了,生怕著涼,惹了陛下出游的興致。
宴知秋便回過身來囑咐宴明瑯:“一會兒洗三宴罷,你開幾張溫補的方子,叫人煮了來,給大家伙吃一碗,去去寒氣?!?
宴明瑯應下了,一眼瞅見鄭婉儀正落寞地立在人群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笑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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