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儀一扭身坐到了梳妝凳上,對著鏡子慢慢地脫著濕漉漉的衣裳,在鏡子里沖著顧裕冷笑。
“去去去,”顧裕一腳把可人踹下了床,“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快滾出去!”
可憐可人還光著身子呢,忙撿了一件衣裳裹著跑出去了。
鄭婉儀這才肯搭理顧裕,把今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媚人認出來了,說那兩個丫頭似乎是在映月館當差的,敏貴妃也是從映月館來的,殿下說,四弟不是生病了么?這丫頭不在映月館待著伺候四弟,為什么會跑到過溪閣來?我瞧著敏貴妃的樣子,像是去過溪閣興師問罪的?!?
顧裕細細琢磨起來:“難不成是這倆丫頭勾引了老四,叫敏貴妃撞見了?”
“不像,”鄭婉儀搖搖頭,“不是說四弟病了么?聽說病得不輕,既然病著,怎地做那種事兒?再者,聽聞四弟好男風,是真的還是假的?”
“誰知道!”
顧裕心內(nèi)煩躁,原本只用放著老二和老大就成了,這斜刺里又跑出來個老四!
若是早知道阿衡這個被扔了十五年的丫頭會成為陛下的心頭肉,能幫著老四那家伙興風作浪,他早就叫人把這丫頭給掐死了。
“這事交給我了,你別管了,先睡吧?!?
顧裕穿了衣裳要走,鄭婉儀忙叫住他:“這么晚了,殿下去何處?”
“我去瞧瞧周側(cè)妃,”顧裕攏了攏衣襟,“周側(cè)妃膽子小,這后半夜指不定要打雷,我陪著她,她就心不慌了?!?
門咣當一聲合上,鄭婉儀的心也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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