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快起來,”袁老夫人一把扶住了裴霽,抓著他的胳膊仔細端詳了半天,眼淚兒止不住地往下落,“我二十年沒見到你娘了,都忘記你娘長什么樣子了?!?
“從前倒還能入宮瞧瞧你姨母,你姨母和你娘生得很是相像,見著你姨母了,我也就算是見到你娘了,可宮里也有宮里的規(guī)矩,我和你姨母這么多年來,統(tǒng)共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我這心里好苦啊”
袁老夫人珠淚漣漣,老夫人這輩子一兒兩女,長女遠嫁北疆,一去二十余載,自此只有書信,再無會面。
此女嫁入深宮,即使就在身邊,隔著高高的宮墻,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何況還要避嫌。
唯一的兒子也因為要打消圣上的猜忌,一個月能見一兩次,袁老夫人就得在菩薩跟前跪上半天。
兒女就是父母的命,袁老夫人想兒女想得眼淚都流干了,如今瞧著裴霽,就好似看到了長女,哭一陣笑一陣,眾人勸解了老半天,袁老夫人才漸漸地止住了傷心。
一眼瞧見跟在裴霽身后的宴明瑯,頓時就笑了:“阿霽,這可是你那媳婦兒?快近前來,叫我瞧瞧,真是好齊整的姑娘,和阿霽站在一塊,就跟觀音娘娘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
“這是我娘親!”
宴昭昭換了衣服跑出來,擠到了裴霽和宴明瑯中間,左手拉著裴霽,右手牽著宴明瑯,兩大一小三個人并排站著,像是一家人一樣,齊齊整整的。
宴明瑯臉都紅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跟著裴霽進來的。
袁老夫人鬧了個大笑話,自己撐不住笑了:“怪道人都說嘉成縣主生得模樣好,今兒個一瞧,可不是么,真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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