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全身都僵住了。
這種冰冷涼滑的感覺,似乎是蛇?
“啊!”
她登時尖叫起來。
一腳把那東西踹出去好遠,又轉(zhuǎn)頭往岸上爬。
但因為太過慌張,一下子沒能爬上岸,反而滑了一下,往湖水更深處滑去。
而腿上的東西卻越纏越緊了。
在這世上,宴明瑯害怕的東西不多,蛇就是其中一樣。
只要看到蛇,她就會全身冰冷,手腳僵硬,連路都走不動了。
如今被蛇給纏上,宴明瑯幾乎都不會思考了,只知道不停地尖叫,不停地蹬腳,卻越蹬越甩不掉,越甩不掉就越著急,又是在水里,一張嘴,湖水都往嘴里跑,嗆得宴明瑯不停咳嗽。
即將昏過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看見裴霽跳下水,朝她游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宴明瑯才清醒過來。
她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第一反應就是小腿上的蛇,忙尖叫著蹬腳。
“不是蛇,是水草?!?
裴霽在不遠處,正生者火烤魚,他應該是清洗過身上了,那些用來包扎傷口的布條被扯了下來,換下來的常服鋪在石頭上,已經(jīng)干了。
可他背后的傷口卻因為泡了水的緣故,十分猙獰。
宴明瑯倏然坐了起來:“裴霽!我說過不讓你下水,你為什么不聽?你的傷口這么嚴重,過了水會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