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不禁好奇起來。
原以為裴霽這個人冷血無心,沒想到也有對家人這般柔情的時候。
倒是和顧徵這個表弟十分相像,面上都不溫不火,心里卻什么都惦記著。
顧徵似乎被裴霽說動了。
他垂首看著昏睡的阿衡。
阿衡睡得很不安穩(wěn),大約是夢見了那頓飽受折磨的日子,眉頭都擰成了疙瘩,身上冷汗涔涔,時不時會呢喃夢囈,離得近了,聽她喊的全是哥哥。
“阿衡”
顧徵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忽地又松開了。
“我當(dāng)年殺至明,另選了個人,叫他扮上至明的模樣,這么多年一直閉關(guān)不出,外頭竟也沒有懷疑?!?
這個法子好是好,但糊弄糊弄外人還好,就怕那精明的國師會一眼看出。
宴明瑯也幾乎能夠肯定,國師一定會識破假至明的面目。
“他不會露餡的,我怕就怕,至善會說出去?!?
宴明瑯脫口而出:“至善,那個老瘋子?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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