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瘋子竟然能一眼看透她的來歷,還能躲過她的毒術(shù),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阿衡,你沒騙我,那至善真的是個瘋子?”
顧衡很肯定地點頭:“真的,至誠、至真、至明、至善,這是師兄四個,我哥哥查過他們,老大至誠四十多年前不知何故失蹤了,老二至真做了國師,老三至明便是現(xiàn)在天恩道院的方丈,姐姐說的那個至善是老四,原先還好好的,幾年前不知道怎么忽然就瘋了,滿嘴胡亂語的,誰都不愛搭理他?!?
“不過,至善功夫還不錯,大篆小篆聯(lián)手都打不過他,我以前去道院偷點心吃,常被他抓住,他人還挺好,知道是我,便把我給放了?!?
顧衡雖然說至善是個瘋子,語中卻好似很喜歡至善的樣子。
宴明瑯從顧衡這里問不出別的來,只好暫時放下至善,轉(zhuǎn)而問起其他幾個道長。
“那至明為人如何?今日道院做道場,他身為方丈,為何不曾出現(xiàn)?阿衡,你常去天恩道院,應(yīng)該對這道院很熟了,你見過至明道長嗎?我想今日或者明日再去一次道院,我想見見至明道長,你幫我引薦引薦,如何?”
宴明瑯只顧低頭尋思著這幾個天恩道院的師兄弟,許久不聞顧衡語,抬頭一瞧,卻發(fā)現(xiàn)顧衡臉色發(fā)白,牙關(guān)緊咬,額角滲出了汗珠,大熱的天,身上竟然在打擺子。
“阿衡!”宴明瑯攥住了顧衡的手,往她嘴里塞了一顆生津丹,“你是不是生病了?”
一摸顧衡的額頭,并沒發(fā)高熱,只是冷得嚇人。
估摸著是這幾日累著了,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家,忽地和做慣了粗活的男人似的,下水挖水渠,怎能不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