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宴明瑯的幾處穴位上微微一點(diǎn),宴明瑯便覺得身子能動了。
    但因?yàn)殚L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宴明瑯的身子都麻了,一時人無法站穩(wěn),竟然倒向了裴霽的懷里。
    宴明瑯大窘,忙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越是著急,就越是站不穩(wěn),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地伏在了裴霽的胸口:“世子再忍耐一下,我一會兒就好?!?
    裴霽黑了臉,本來想推開宴明瑯,轉(zhuǎn)而一想,反正他明日就要向宴知秋提親了,明日過后,宴明瑯便是他的人。
    女子么,耍些小手段留住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宴明瑯并非一般的女子,但也終究是個女人。
    裴霽就忍著性子一動不動,等到宴明瑯終于能自己站穩(wěn)了,才幾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
    “宴明瑯,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不許將此事告訴任何一個人,否則,本世子會叫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四個字對宴明瑯來說毫無震懾力。
    她上輩子一個人被困在那小小的跨院中,從一開始的一日三餐,到后來的三日一餐,從殘羹剩飯到酸菜餿水,她都忍下來了。
    她經(jīng)歷過生不如死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世子放心便是,我宴明瑯答應(yīng)過的事情,從不反悔?!?
    二人在敞軒中待了許久,直到太擦黑才出來。
    白術(shù)都靠著墻睡過去了,還是宴明瑯把她給叫醒的。
    “小姐!”白術(sh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用手背胡亂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就朝著宴明瑯一個勁兒地眨眼睛。
    宴明瑯蹙了蹙眉,疑心白術(shù)是眼皮子抽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