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守北境的權臣,看不上嬌生慣養(yǎng)的老公主倒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太后并不驚訝,更何況汝欣容貌并不算出色,想到今天在宮內發(fā)生的事,她只覺得深深的疲憊,旁邊伺候的姑姑也低聲道:“要是能抓住背后興風作浪之人,太后可要狠狠責罰,在太后的千秋做這樣傷損陰德之事,著實令人不齒?!?
姑姑的話把太后的思緒拉了回來,此時她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宴明瑯擔憂著自己的兒子,神情沉靜別無他樣,但是坐在另一側的裴霽與此事無關,他居然陪著宴明瑯一路求到自己這邊,現在也不曾離去,再想到之前這二人有過婚約,太后難免多想了一些。
“世子怎么會同明瑯一道過來?”
她也不避諱,徑直笑著開口,“你們兩個倒是有緣,我記得你們之間有過婚約?”
“婚事是長輩定下,后面長大之后,我才發(fā)覺宴家家世與鎮(zhèn)北王府相差甚遠,世子值得更好的貴女?!?
正擔憂著兒子的宴明瑯沒想到太后此時竟然還有心思關注自己跟裴霽,她暗暗嘆了口氣,原本以為太后對昭昭的疼愛總有幾分是真的,可現在看來,宴家,母親,自己,乃至昭昭,都不過是太后向下展示恩寵的工具罷了。
“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十分好奇,如今敢在宮中擄走家眷子嗣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裴霽微微一笑,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分外冷峻,可是笑的時候卻帶著莫名的親和,一時冷若冰霜,一時又暖如春陽,著實令人有些目眩,就連正擔憂著昭昭的宴明瑯都看得愣了。
“你且放心?!?
太后知道裴霽在故意提醒自己,她撐在抱枕上的手緩緩攥緊,“原想著許是昭昭貪玩,過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看來是有心人為之?!?
她又安撫宴明瑯道:“昭昭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哀家抬舉他,想來背后動手之人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樣,明瑯,你只管放寬心?!?
宴明瑯面上謝恩,可心中嘲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