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天寒地凍的,您氣管不好,受不得寒氣……咱們回去吧?!毙烀貢鴿M目憂忡,脫下自己的大衣為老人家披上。
“咳咳咳……我沒事?!?
沈南淮注視著墓碑上女孩燦爛的笑容,嗓音沙啞至極,被愧意反復(fù)碾壓,“多好的孩子,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們沈家對不起她……
也不知,我這條老命還能不能撐到明年的今天。所以……就讓我多陪這孩子一會兒吧。”
藏在樹干后的唐俏兒聞,心口隱隱作痛。
還來不及多想,一個衣著淳樸,滿頭白發(fā)的中年女人走到沈南淮面前,猩紅的眼睛緊緊瞪視著老人:
“是你?!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的女兒?!”
徐秘書立刻上前,警惕地盯著女人,將沈南淮護(hù)在身后,卻被他輕輕擋開了。
唐俏兒目睹一切,心臟跳得劇烈。
“陳女士,關(guān)于你女兒的過世,這些年我一直心懷深深的愧疚。小萌當(dāng)年在我們沈家工作,兢兢業(yè)業(yè),勤勞肯干,又聰明伶俐,我們都非常喜歡她?!?
沈南淮悶重地咳嗽,上前一步,神情既愧疚,又低微,“發(fā)生那樣的意外,我們沈氏也難辭其咎,哪怕過去這么多年,我心里也沒有放下小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