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鳶道:“張副將,我也不瞞你,我身受重創(chuàng),只怕命不久矣。玉門關(guān)又是連通西域的重要門戶,有烏木合在,我始終放心不下。烏木合雖然少智,但其勇力不在烏木哈之下。這倆兄弟是西域聯(lián)軍最強的一根矛,若能將之折斷,我便是死了,也心安了?!?
張嶷又勸了一陣,李鳶執(zhí)意要自己出戰(zhàn),張嶷無法,只得罷了。
翌日,天色晴明,萬里無云。
聽說李鳶要親自迎戰(zhàn)烏木合,云天行冷雪坪柳蕙等人都來城樓上觀戰(zhàn)。水寒煙文墨馬振輝等人也都在場,唯獨不見柳跖,云天行向柳蕙問道:“怎么不見你哥?”
柳蕙嘆了口氣,道:“失血過多,躺著呢。”
云天行道:“又怎么了?”
柳蕙拉云天行到一旁道:“還能怎么了,還不是叫飛雪閣那幫妖精給害得,一個個生得又白又美,我哥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美女,哪里受得住?這兩天醒了暈,暈了醒,哪有一天是好的,虧他體質(zhì)特殊,不然這么鬧下去,便是有八百條命也沒了?!?
云天行笑道:“這也不能全怪人家呀,柳跖不去找人家搭訕,也不至于這樣啊?!?
柳蕙一撇嘴,道:“小哥哥,我哥好歹也和你共患難過,你難道不應(yīng)該向著他嗎?”
云天行道:“我也想向著他啊,可他這樣,叫我怎么向???飛雪閣來了五百人,這才幾天,他記住了四百九十八個名字,不但記住了名字,連人家的生辰興趣愛好都打聽出了不少。我長這么大還真沒服過誰,現(xiàn)在我是真服你哥,五體投地?!?
柳蕙道:“咋了嘛,那不是還有兩個沒問的嘛。”
云天行道:“是,那兩個探哨去了還沒回來,等回來了你看他問不問?!?
柳蕙道:“小哥哥,他再不好,也是你大舅子,你這么說他,我可不依。”
云天行道:“柳蕙,這事兒咱不是都說明白了嘛,你怎么又大舅子小舅子地叫起來了,叫人家聽了去,可怎么好呢?!?
柳蕙委屈道:“小哥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盜賊???”
云天行嘆了口氣,心想:“又來了。”忽聽城樓下有人叫嚷,向下一望,只見一將帶了兩百余人在城樓下叫陣。只見那將身披銀甲,頭戴銀盔,手提銀錘,胯下白馬,赫然便是敵軍先鋒大將烏木合。
吊橋放下,李鳶紅甲紅袍,坐下汗血寶馬,手提方天畫戟,同樣率兩百步卒出關(guān)迎戰(zhàn)。
兩人在關(guān)外擺開陣勢,對陣相望,烏木合提錘指向李鳶,朗聲道:“李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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