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道:“你說啥?”
冷雪坪道:“我說下流,怎么了?”
柳蕙道:“怎么下流了?”
冷雪坪道:“偷看人家洗澡,還不下流?”
柳蕙叫道:“我不準(zhǔn)你詆毀我哥!”
冷雪坪道:“我哪里詆毀他了?他做這樣沒臉的事,還不許人家說了?”
云天行忙擋在兩人中間,道:“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吧,為這么點兒事吵,也不嫌累得慌。要我說,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等恢復(fù)了氣力,追上去先把柳跖救回來,再趕去玉門關(guān)是正事,平白的在這里磨嘴皮子,白費(fèi)了心力,卻討不到半點好處?!?
兩人聽了這話,各自不說話了。
休息了一會,三人繼續(xù)追索下去,又行了一個時辰左右,見前方一座山峰高聳雄壯,好似已插入云端。
柳蕙向那山峰一指,道:“那人帶我哥往山峰那個方向去了?!?
冷雪坪道:“怎么偏生到這里來了。”
云天行道:“這是什么地方?”
冷雪坪道:“這里是黃泥嶺地界,那座山峰上隱著一個山寨,叫平天寨。那平添寨的大頭目自稱為平天大王,好像是叫孫玉龍。他這山寨是依山建的,只有中間一條路可以上山。上山的路上還筑了三個高關(guān),上面不知擺了多少強(qiáng)弓硬弩,檑木炮石。且不說這三個高關(guān),單是這山路兩邊,也不知隱藏了多少弓弩手,一路上去又沒有遮擋,無處躲避,斷然無法硬闖。若柳跖真被帶到平天寨里去了,怕是不容易救出來?!?
柳蕙道:“你一路上不是說這,就是說那,我算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想救我哥,哼,我又沒叫你跟著,你干什么非要跟了來?”
云天行道:“柳蕙,她是飛雪閣的副閣主,比我們兩個要忙上百倍,既然她跟了來,自是來幫著救你哥的,你不謝她便罷,怎么還說她的不是?”
柳蕙氣鼓鼓道:“小哥哥,我是你的人,你不幫我說話,怎么反倒幫著她?”
云天行道:“我沒有刻意幫著誰,我是就事論事。她比我們都熟悉這里,若沒有她的指引,單憑我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救出柳跖?她剛才說的你也聽到了,這平天寨守衛(wèi)嚴(yán)密,若我們兩個冒冒失失沖上去,不但救不了人,怕是連我們自己的命都得搭上,還需從長計議。”
柳蕙急道:“那該怎么辦?我哥被那個大壞蛋帶了去,也不知現(xiàn)在是死是活?!?
云天行道:“你放心,既然柳跖沒把彎刀帶在身上,那人得不到彎刀,不會對他怎樣,頂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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