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也坐在了他身旁。
不一會,那女子便攙著一個渾身打顫的羊皮裘老頭走進廳來。那老頭一進廳,撇了拐杖,慌忙伏在地上,哭道:“葉閣主,您可得給我老人家做主啊?!?
葉傾城見他一進來就哭,與冷雪坪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訝異,道:“王老莊主,你與我們飛雪閣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有事但說無妨,何必如此見外?!毕驍v他進來那女子道:“還不快攙起來!”
那女子慌忙去攙,羊皮裘老頭卻不肯起來,哭道:“葉閣主,這事兒原不該向飛雪閣開口,可我們滿莊上下的人都快被那兩個煞星給折騰瘋了,實在沒辦法,只能厚著老臉來向葉閣主求助來啦,還望葉閣主看在往日情分上,幫我老人家一把?!?
葉傾城笑道:“王老莊主,您是上了年紀的人,跪伏在我一個后生面前,成什么樣子,快起來說話。”
見那女子將羊皮裘老頭攙到椅子上坐定,葉傾城繼續(xù)說道:“與我們飛雪閣有交道的農(nóng)家有好些,但都比不得我們這般關(guān)系,您老人家有什么難處,只管說出來,但凡我們能幫得上手的,一定盡力去幫。我看您老臉上還掛著彩,這是怎么個緣故?莫不是叫哪個沒老沒少的給打得?”
冷雪坪和梁冰看他鼻青臉腫那樣兒,都掩著嘴在那笑。
羊皮裘老頭抹去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擠著眼淚說道:“可不是,那兩個煞星可是好手段,我那莊上好歹也養(yǎng)著幾十號人,哪個不是大氣力的,可在那兩個煞星面前,倒成了紙糊的一般,誰要是挨上他們一下,指定是站不起來的。我老人家好歹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本想著靠那點生意,能過些安生日子,也不知是哪炷香沒燒著,竟從天上掉下兩個太歲來,正砸在我老人家腦門上,唉,苦也,苦也!”
冷雪坪笑道:“王老莊主,您倒是說明白一些,又是煞星,又是太歲的,我們哪里聽得懂?!?
羊皮裘老頭抹掉眼淚,向冷雪坪瞧了幾眼,對葉傾城道:“聽我那幾個不爭氣的說,咱們飛雪閣里又添了一位小閣主,姓冷,難不成就是這一位?”
葉傾城笑道:“就是她,您老常來那會兒她還不是閣主,是近些年才添上的。之前沒見過,今日正好見一見,以后說起話來,就不那么生分了?!?
羊皮裘老頭慌忙離開椅子下拜,道:“往日里只聽那幾個不爭氣的談起冷閣主的大名,只是無緣得見,今日有幸,可算見到真佛啦?!?
冷雪坪忙扶他起來,道:“不可,不可?!?
葉傾城打趣道:“王老莊主,你這是干什么,就算要拜,也是我們拜你,你倒好,一個老輩,見一個拜一個,這后面還坐著兩個小輩呢,要不順腳過去拜一拜?”
羊皮裘老頭轉(zhuǎn)眼一瞧,便看到了坐在下首的梁冰和云天行,正要下身去拜,梁冰忙起身把他扶住,攙回椅子上,笑道:“王老伯,我?guī)煾父_個玩笑呢,怎么還當真了。”
羊皮裘老頭笑道:“咱們這里比不得別處,若沒飛雪閣常年照顧,哪里過得下去?在我們眼里,飛雪閣是再生父母,便是一天三個響頭磕起來也使得,如今拜上一拜,又如何不能了?”
葉傾城道:“王老莊主休如此說,我們飛雪閣世代居在山上,若沒你們山下人接應(yīng),如何能安居至此?都不是生分人,快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你老人家先喝口茶,緩緩氣,給我們說一說莊子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兩個煞星太歲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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