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天行酒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隱約記著昨日醉酒,余沽之將他背到了這里。
他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丁玲竟然坐在下面倚著床沿打瞌睡,頭上還纏著白布。
云天行不知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想悄悄溜下床去,但丁玲終究還是醒了。
丁玲起身,先向云天行施了一禮,道:“公子,你醒啦,聽說你昨晚喝醉了,要不要去給你煮一碗解酒湯?”
云天行忙擺手,道:“這倒不用,酒意已去了,不礙事。不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又是幾時醒過來的?頭還痛嗎?”
丁玲道:“我是今天早上醒過來的,聽你叔叔說,昨晚你喝得爛醉,不省人事,我怕你喝了酒難受,就過來照顧你。公子少坐,我先去給公子燒飯,一會就回來。”
云天行跳下床來,拉住她,道:“你剛醒過來,還是回去歇著吧,我自己會做飯,不用你?!?
丁玲小嘴一扁,道:“公子是嫌棄丁玲嗎?”
云天行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昨日磕破了頭,流了那么多血,今天就這般動作,牽動傷口怎么辦?頭腦比不得別的,你先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做飯的事,就交給我吧?!?
丁玲道:“公子,丁玲的傷不礙事了,你在這里歇著吧,我一會做好了給你送過來?!闭f著就向廚房去了。
云天行揉了揉腦袋,嘆道:“口口聲聲叫我公子,我的話卻是一句也不聽,真拿她沒辦法。”
他走到庭院里,不見余沽之的身影,便走到廚房里來,見丁玲正在鍋灶前燒火,道:“丁玲,我叔叔去哪了,你看見他了嗎?”
丁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這鍋里煮的不就是嗎?”
云天行向鍋里一望,登時吃了一驚,再看向丁玲,見已然成了一個披著衣裳的骷髏人。
云天行蹬蹬蹬退了三步,叫道:“你是赤鱗!”
那骷髏人牙齒上下碰了碰,道:“我的好主人,你是不是餓了,來,我給你盛一碗人肉粥喝吧?!?
云天行大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原來又是一場夢。
余沽之正坐在桌旁翻看書架上的書籍,見云天行醒過來,道:“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是不是做噩夢了?”
云天行見余沽之安然無恙,長長舒了口氣,道:“余叔,我先出去一會?!闭f完便飛跑了出去。
一路飛奔,到了一個狹隘僻靜處,拔出赤鱗劍,插在地上,叫道:“赤鱗,你給我出來!”
一旁突然多了一個人,赫然便是那披著猩紅袍子的赤鱗。他向云天行恭敬的施了一禮,笑道:“我尊敬的主人,你叫我?”
云天行怒道:“你為什么總干預我的夢境,在我的夢里做出那些荒唐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赤鱗一攤手,笑道:“我沒有啊。”
云天行見他笑嘻嘻的,越發(fā)惱火,叫道:“你沒有?哼,我心里記掛誰,你就叫誰去死,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對?虧你還叫我主人,我現(xiàn)在真想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