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虎站起身來,一雙虎目直直盯著高勝寒,一字一字道:“浪雪銀槍,今日這三槍,我鮑虎記下了!”
高勝寒收槍道:“看來你已經(jīng)認出我了。”
鮑虎道:“在你出第一槍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認出了你。”
高勝寒道:“那你為何一直說不認得?”
鮑虎道:“我只是想看一看,血洗槍榜的浪雪銀槍,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勇不可當(dāng)?!?
高勝寒一笑,道:“剛才你已經(jīng)見識到了,可還入得了眼?”
鮑虎微微一笑,道:“槍榜第二的趙廣陵,可沒本事單手三槍搠斷我的重戟,你比他強!”
高勝寒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馮河道:“高勝寒,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向我們出手?”
高勝寒道:“我跟你們的確無冤無仇,只是,你們在對我的目標(biāo)出手,我只好先將你們攔下,畢竟他這個人太滑溜,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總不能再錯過。你們與他有仇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還請你們等我打敗他后,再向他尋仇,算是給我這桿銀槍一點面子。”
鮑虎與馮河相視一眼,嘴角各自帶著一絲苦笑。以高勝寒的本事,如果要殺他們兩個,只需一人再補一槍即可,既然他們兩個還活著,就說明高勝寒手下留了情,若他們再不知好歹強殺趙廣陵,只能是自取其辱。
何況木山老人是否真如趙廣陵所說,修過房中術(shù),害過良家女子,還有待進一步考證,畢竟木山老人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跟他們待在一起的,偶爾出去半夜沒回來,也是常事。
鮑虎馮河雖然對師父十分崇敬,但聽趙廣陵說了那一番話,心里那座大山,難免發(fā)生了動搖,只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罷了。
鮑虎道:“趙廣陵,今日暫且放過你。我們會回去查清真相,如果我們師父真如你所說,做過那些違背俠義之事,我們師兄弟一定登門負荊請罪;如果是你信口胡說,哼,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趙廣陵道:“兩位盡管去查,如果可以,趙某也可以提供一些線索信息。若是趙某錯殺了兩位的恩師,不用兩位動手,趙某自去老先生墳前了斷,以抵贖自身罪孽?!?
鮑虎馮河向高勝寒抱了抱拳,一同離開了蕩劍臺。
高勝寒轉(zhuǎn)身面向趙廣陵,笑道:“今日如何不逃了?”
趙廣陵道:“高勝寒,你的槍法的確高明,我在你那個年紀(jì)的時候,怕是連你一槍的接不住,即便是現(xiàn)在,我能勝你的把握也不大。”
高勝寒道:“所以你選擇逃跑?”
趙廣陵道:“我逃,不是因為我怕,我只是有些心愿未了,不想因為一時意氣用事,給自己留下遺憾。”
高勝寒道:“廢話少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調(diào)息休養(yǎng),盞茶時間后,與我打一場。你贏了,繼續(xù)坐你的槍榜第二,我折槍退出江湖;你輸了,乖乖把槍折了,退出江湖?!闭f罷,把銀槍插在地上,抱著白貓向谷空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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