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千秋點頭,道:“我這孫兒雖然不才,可為人向來端正,怎會去做那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今日譚某有來客在場,不與三位計較,請你們立即離開譚府?!?
赫連子都笑了笑,向阿水道:“我早就說過,這招行不通的,他們都是一類人,自然相互袒護,便是揭開了,他們也不會認。如此浪費口舌,還不如讓我去把譚千秋的狗頭砍下來來得痛快?!?
阿水道:“譚千秋的狗頭自然要砍,不過在此之前,我要他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四個字,她說得格外重,眾人也聽得格外清。譚千秋臉色已徹底陰沉了下來。
場內(nèi)諸人竊竊私語,不知這戴面具的三人與譚家有何仇怨,但殺人前先讓其身敗名裂,顯然不是一般的小仇小怨。
譚七怒道:“你們欺人太甚,我爹脾氣好,不跟你們計較,我譚七絕不饒你們!”
赫連子都道:“看來剛才那一腳,踢得還是太輕。譚七,你若不服,隨時可以上來,我就站在這里等你來;你要是沒這個膽,趁早閉上你的嘴,免得自取其辱!”
譚七咬牙切齒,內(nèi)心里卻十分忌憚他的本事,不敢擅動。
譚七的性子雖然暴躁,但并非無腦之人,剛才只那一招,他對這紅袍人的武功已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非他一人所能抵擋。
譚倫怕被當(dāng)眾揭穿與四嬸娘的丑事,早有殺人滅口的心思,湊到譚千秋耳邊,低聲道:“爺爺,這三人騙走了九叔,又當(dāng)眾辱我譚家,絕不能留活口。江南七道盟會召開在即,若是我譚家名聲大損,那么以前所有的籌畫都將付水東流。盟主之位花落旁家不說,我譚家在江南的名聲,怕是難以保全?!?
“大伯去得早,四叔又被戚佑堂害死,如今九叔也走了,我譚家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興盛,若再任由他們詆毀造謠,要是傳了出去,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如今他們?nèi)齻€送上門來,正好拿他們開刀,一來在群雄面前顯顯我們譚家的本事,二來也叫他們?yōu)樵g毀譚家付出代價,順便警示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譚千秋看了譚倫一眼,心中躊躇不定。
譚倫是他看著長大的,若說他與嬸娘有不潔之事,譚千秋是絕對不信的。
譚倫已有妻室,而且妻子是遠近少有的美人,便是與他那位四嬸娘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何必要冒著身敗名裂的風(fēng)險,舍棄妙齡嬌妻,去與一個寡婦茍且?
況且譚倫自幼熟讀儒家經(jīng)典,對孝悌倫理之事奉若神明,從不敢有半分褻瀆僭越。便是逢年過節(jié)大擺節(jié)筵宴時,他在幾位嬸娘面前也只垂頭不敢正視,往常更甚如此。
不論譚府中人,還是外面的人,對譚倫的評價大致都是品性端正,知書達理,從未有過任何不好的評價和傳聞。
這樣的人怎會與他嬸娘有不潔之事?
別說譚千秋不信,就是譚家的其他人和絕大多數(shù)在座的人也都不信。
要不是云天行和冷雪坪親眼見過,也是不信的,因為譚倫在他們面前如一個謙謙公子,一切都安排處理得十分妥當(dāng),沒有半分失禮之處。
就在這時,一個落拓之人走入場中,高聲叫道:“我可以作證,譚倫與四奶奶有不恥勾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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