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輕笑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事情到底怎樣還是兩說,等你贏了再說吧?!?
云天行向前一指,冷雪坪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輕身掠到墻邊,蹲身靠在窗格下,屏息靜聽。
只聽一女子說道:“到底是娶了新媳婦的人,一天到晚不見人,還當(dāng)是忘了我這黃臉婆子了。”
又聽譚倫笑道:“四嬸子這是哪里的話,咱譚府里上上下下,誰不知四嬸子貌美,便是家里新娶的那位,怕是也及不上四嬸子一根手指頭?!?
那女子咯咯嬌笑了兩聲,道:“這話要是讓她聽到,還不得扒了你的皮!”
譚倫笑道:“扒皮事小,就怕扒了皮不能來陪四嬸子聊閑解悶了。”
那女子笑罵了一句,又道:“白日給你開著門,你不來;晚上閂了門,你又來翻墻,屬耗子的不成?當(dāng)我這是什么地方??”
譚倫笑道:“四嬸子又不是不知道,這幾日忙著準(zhǔn)備老爺子的壽誕,哪里能得閑?幾位叔叔各有世務(wù),來人又多,哪里接待得來。我若不幫著照應(yīng)照應(yīng),可也太不像話了。這不,一有空閑,就先來跟四嬸子問安來了。”
那女子笑道:“你這沒臉的東西,其他幾個侄兒都是白日結(jié)伴來,你倒好,就愛晚上翻墻,要做什么,我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蓱z你四叔去得早,讓我一個婦人家孤零零的怎么活?!闭f到后面,已帶了哭腔。
譚倫道:“四嬸子哭什么,有侄兒在,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就算沒有兒女,侄兒也給四嬸子養(yǎng)老送終,也不枉四嬸子白疼了我一場?!?
那女子道:“你就是嘴上功夫厲害,現(xiàn)在我還年輕,有些美貌,能拴得住你,等我人老珠黃,你又是個不經(jīng)腦的人,哪里還會顧得了我?你家那口子樣貌本不差,就是性子暴了點(diǎn),等再過個三五年,性子平了,也得拴得你走不動道。聽老爺子的意思,還有給你納妾的念頭,怎么算都不會算到我這里。哎,我注定是要孤苦終生的了?!?
譚倫道:“四嬸子放心,譚倫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四嬸子疼我,我都記著呢。等家族產(chǎn)業(yè)交到我手上,一定再給四嬸子找個好歸宿,就算四嬸子不出譚家,也有這些侄子侄女孝敬,晚年無憂矣?!?
那女子突然叫了一聲,笑罵道:“臭小子,沒說兩句話就動手動腳,那幾個丫頭剛睡下,別吵醒了他們?!?
譚倫嘿嘿一笑,道:“能不能吵醒他們,就看四嬸子了?!?
聽著房內(nèi)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冷雪坪拍了拍云天行的肩膀,當(dāng)先向外走去。
兩人翻墻出來,云天行嬉笑道:“老太婆,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
冷雪坪白了他一眼,道:“算你贏了。他做出這種事,你很高興嗎?”
云天行笑道:“我高興的是終于擺脫了淫賊的稱呼。老太婆,我看你很不服氣呀?!?
冷雪坪道:“本閣主有那么小氣嗎?只是沒想到譚倫看起來人模人樣,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虧他還是譚家長孫。這事要是傳到外面去,他們譚家的聲名定會毀于一旦。”
云天行道:“其實(shí)我早看出他這人不正經(jīng)來了,他還偷眼瞟你呢,你看不到,我可看得清楚,怕你不信,也沒說破。”
冷雪坪道:“別再提這個禽獸!”說完當(dāng)先走了。
云天行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兩人各自回房歇息,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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