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憐。”
“王老漢老伴剛死沒幾天,今天又被人給撞了,他們家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
“現(xiàn)在這些少男少女可真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給撞了,還站在那看熱鬧,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
“可不是嘛,你看把老王給痛得,都開始吐白沫了,我看準(zhǔn)是要升天了?!?
看熱鬧的人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雖說王老漢被撞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但卻沒有一個(gè)人上前幫忙,生怕王老漢一死,惹麻煩上身,說不清道不明。
阿笙走到云天行身邊,一手擋在嘴邊,低聲道:“天行哥哥,這人是裝的。剛才明明是他自己撞上來的,非要賴我們,我們走吧,別理他?!?
云天行何嘗看不出來,上前扶了幾次,都被王老漢巧妙地躲開了,這身手哪像是重傷殆死的人。再說了,這白沫都吐大半天了,還沒吐完,這也太假了吧?!
“都讓開!”兩個(gè)衙役分開人群,來到王老漢身邊,“這是怎么回事?”
王老漢滾到衙役腳下,抱住兩個(gè)衙役的腿腳,大哭不止:“官老爺,您可得替小人做主啊,這兩人驅(qū)馬撞我,都快把我這身老骨頭給撞散啦!”
云天行走上前,道:“官爺,是他自己撞到馬上的,我們可沒驅(qū)馬撞人?!?
一名衙役瞪眼道:“你還狡辯!看看都把人撞成什么樣了!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你說這是假的?你演一個(gè)給我看看??!”
阿笙厲聲道:“有你這么辦案的嗎?虧你還是官差,這么假都看不出來,誰知道你們冤枉了多少好人!”
那衙役一聽,頓時(shí)火冒三丈,“嗆”的一聲,抽出佩刀,在身前舞了舞,道:“大膽刁民!膽敢辱罵朝廷命官!信不信本官爺一刀砍了你!”
阿笙怒道:“你來試試!”
那衙役剛從賭場里出來,輸了銀兩,本就火氣大,這時(shí)更沒了理智,擼了擼袖子,揮刀朝阿笙砍來。
云天行身形橫移,兩指夾住刀刃,那衙役咦了一聲,用力抽刀卻抽不出,怒道:“松手!”
云天行道:“官爺,你這刀太鋒利,會死人的,還是收起來吧?!?
那衙役正在氣頭上,哪肯服軟,可抽刀又抽不出,一張臉漲得通紅,只得道:“要我饒了你們也可以,你們撞了人,跟我回衙門走一趟先!”
“好,就按官爺說得辦?!痹铺煨兴砷_手,那衙役正在用力拔刀,突然刀上沒了拉勁,一個(gè)趔趄撞到人群中,心頭怒火又沖上來,剛想舉刀再砍,被另一個(gè)衙役摁住,這才憤憤收起刀,帶著兩人和王老漢去了衙門。
阿笙被攔在衙門外面,云天行和王老漢直接被帶到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縣令大人一邊用筷子夾著蠶豆,一邊瞇眼俯視堂下二人。
“草民王老漢,見過縣老爺?!?
“草民云天行,見過縣老爺?!痹铺煨袑W(xué)著王老漢的腔調(diào),跟著說了一遍。
“嗯,云……嗯,那個(gè)云什么,你見到本官,為何不跪?”縣令大人一邊嘎嘣嘎嘣地嚼著蠶豆,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