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之?”
方靜好忽然抬起頭來,一雙明眸直直地望著云天行,問道:“你認識他?”
云天行撿起一塊石子,在手中上下拋動,道:“昨晚我們也遇到一個人,用的也是金刀,跟你們遇到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真要算起來,我們還是在你們之后遇到他的?!?
“你們?”
“我跟阿笙?!?
“阿笙——”
方靜好低頭沉吟,默默叨念著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回憶記憶中是否有叫“阿笙”的人,良久之后,她才確定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她抬起頭來,凝目注視著云天行,道:“聽起來好像是個姑娘?!?
云天行握住下落的石子,偏頭望著方靜好,笑道:“的確是個姑娘?!?
方靜好斜眼瞄著云天行:“你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覺,帶一個姑娘在外面做什么?”
云天行一愣,忽又笑了笑:“你還不是一樣?”
方靜好臉上一紅,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長得好看的人扮起鬼臉來也難看不到哪去。
云天行心想:“如果鬼都長這模樣,還有誰會怕鬼,漂亮的女孩子就不適合扮鬼臉,有“損”鬼的尊容不說,還容易讓人減輕對鬼怪的畏懼之心,萬一哪天見到了真鬼,再加上這一反差對比,說不定能當場嚇死......”
云天行的思緒早已飛到九霄云外,突聽方靜好又問道:“她也來了嗎?”云天行這才回過神來,道:“來了。”
方靜好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悄悄湊到云天行耳畔,輕聲道:“信不信我把你逛青樓的光輝事跡告訴她?!?
云天行打了個激靈,噌的一下跳了起來,苦笑道:“小姑奶奶,咱有話好好說,又提那些陳年舊事干嘛,再說了,我那時被人脅迫了,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看你緊張的,我就是說說嘛,又不是真要去告訴她?!狈届o好見她那副窘迫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滿意,笑了好久方才收起笑容,端正坐姿,正色道,“那人就叫常笑之嗎?”
“嗯?!痹铺煨悬c了點頭,又坐下來,將昨夜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方靜好聽他與常笑之交過手,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心想:“那常笑之身手了得,金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我與楊師兄都勝他不得,他竟然能從常笑之手下溜走,看來他的武功又精進不少。”
聽云天行說完,方靜好嘆了口氣:“原來史家一事還與常笑之有關(guān),這一點恐怕誰都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