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之捋了捋額前黑發(fā),笑道:“我要殺人,還需要跟你解釋?”
嚴郁忠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保命要緊,既然知道了他的名號,以后再派人找他就好?!彪p拳一抱,道:“打擾了,告辭。”
“哼,你們還想走嗎?”
常笑之長袖揚起,已勾住一名官差的脖子,往回一拉,跟著“嘭”的擊出一掌,那官差背后凸出一個掌印,悶哼了一聲,撞在后面墻上,沒了生息。
嚴郁忠叫道:“大家快逃!”當(dāng)先一步縱到窗外。
眾官差本就有逃走之意,又見常笑之眨眼間擊斃一人,哪還有逗留的心思,拼命往窗外沖去,窗口就那么大,有幾個落在后面的,知道逃不掉,揮刀砍向常笑之。
常笑之哈哈大笑,笑聲中身形不斷在官差中來回閃動,跟著就有人不斷萎靡到底。
鐘婉笙拉住云天行,道:“快走!”
云天行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鐘婉笙拉出了院子,急道:“我們?yōu)楹我?,殺害史家人的兇犯就在那里?!?
鐘婉笙手上不放松,拉著他在巷中穿梭,道:“那人厲害得很,別說那些官差,再加上我們兩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盲目沖上去只會白白送掉性命?!?
云天行默然不語,心知這話不錯,那常笑之殺人不眨眼,既然承認自己就是兇手,那他定然不會讓知情人活著離開。
此時夜色已深,月光凄迷,街道上去空無一人,遠處偶爾傳來守夜人的銅鑼聲。
已經(jīng)四更了。
兩人停在一條街旁,歇腳休息,云天行道:“不知那幾個官差怎么樣了?”
“他們都死了?!被卮鹚牟皇晴娡耋?,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常笑之!”
“唰”的一聲,云天行拔劍出鞘,見前方街道中央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月光,看不清面貌,但見他外衣寬松,雙袖下垂及膝,從身形來看,正是常笑之。
云天行凝目以對,不敢有絲毫疏忽,此人要比何太急厲害得多,稍不注意,便會命喪當(dāng)場。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防賊防盜,關(guān)門關(guān)門?!?
一個守夜人忽然出現(xiàn)在街道盡頭,銅鑼聲漸行漸近,叫喊聲也越來越清晰,正向?qū)χ诺娜俗邅怼?
守夜人出現(xiàn)在常笑之身旁,駐足,剛要開口說話,肚中卻多了一柄金刀,他張了張嘴,便倒在地上不動了。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背PχΦ?。
云天行喝道:“他只是一個更夫,你為何要胡亂殺人!”
常笑之道:“我不殺他,他就會招官府的人來殺我,到時又會死很多人,這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也省去了很多麻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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