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點頭道:“好,你去吧,這里交給我?!?
宋三郎扶著宋媽媽往外走,經(jīng)過練二娘身旁時,扭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腳步也沒有停。
練二娘不明白這一眼意味著什么,但她感覺得出來,宋三郎的眼神中沒有敵意。
這時,外面抬進(jìn)來一口棺材,宋三郎搶上前,推開棺蓋,往里一瞧,見里面躺著的正是貓九命,一時悲從中來,緊咬牙關(guān),眼中撲簌落淚,口里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武英見了,也快步走過來,見貓九命躺在棺材里,身首分離,不禁一驚,暗道:“九弟武功不弱,身法又好,竟被東門夜雨一劍斬首,這……這就是巴蜀第一劍的實力嗎?幸虧二哥不曾沖動,不然這里又要再添兩具尸體了。”想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寒噤。
宋三郎合上棺蓋,扶著宋媽媽,引著抬棺人一道離開了。
武英目送他們離開后,轉(zhuǎn)身向眾人抱拳道:“我九弟出不遜,冒犯了諸位,如今他已為此付出了性命,所謂死者為大,諸位又都是寬宏大度之人,想來也不會再與他計較了……”
臧圖海冷笑一聲,道:“他人已死,我們就是想與他計較,也沒法兒了,總不能自己抹了脖子,到下面去跟他比劃吧?!?
武英看了臧圖海一眼,又道:“蕭掌門,你懷疑我大哥害人性命是不是?”
蕭溪水道:“根據(jù)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玉清歡確實存在不小的嫌疑?!?
武英道:“此事我會如實轉(zhuǎn)告……”
“夠了!”蕭溪水憤然揮袖,“這種敷衍之詞你們還要說多少次?我去連天水寨少說也有七八次了,卻連玉清歡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見到,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十足?如果玉清歡確實無辜,為什么不肯與我見面?他在怕什么?”
武英道:“我大哥身體……”
“我知道?!笔捪驍嗔怂脑?,“玉清歡身體不好,一向深居簡出,連你們這些做兄弟的都不常見到,更何況我這個外人?!?
武英嘆了口氣,道:“蕭掌門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我大哥的事,我實在做不了主。”
臧圖海冷哼了一聲,道:“玉清歡身為同天會的會主,屢次缺席會議,根本沒把我們大家放在眼里!一次兩次倒也罷了,自你們連天水寨加入同天會至今,他有來過一次?每次召集會議,他就推病不來,我就納悶了,他病了這么些年,怎么就沒病死呢。”
武英劍眉一揚,道:“臧圖海,你想與我們連天水寨為敵嗎?”
臧圖海瞇起眼睛,道:“連天水寨很了不起嗎?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臭魚爛蝦,外加一只不敢現(xiàn)面的縮頭王八組成的大雜燴,跟我們香氣迎人的‘長樂未央’可沒法兒比?!?
“噌”的一聲,武英拔劍在手,飛步向臧圖海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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