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二娘覺得這事兒大有蹊蹺,道:“據(jù)我所知,何女俠非是嗜殺之人,又是第一次來巴蜀,甚至都不知道九枝山鬼的存在,怎么可能會與之勾結(jié)?這其中定有隱情。我們需要知道這件事的始末,請裘莊主如實告知?!?
裘人烈把頭一扭,道:“事已至此,我沒什么可說的!”
云天行見裘人烈不肯說出真相,猜測事情可能并不單純,道:“何女俠是云門的客人,在下身為云門的門主,有理由弄清楚客人失蹤的原因。裘莊主,請你把這件事說清楚,如果何女俠確有嫌疑,我們不會偏袒;但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她與九枝山鬼勾結(jié),謀害了令郎,請讓我們帶她離開。”
裘人烈冷哼了一聲,道:“無可奉告!”
葉孤鸞提劍上前,道:“你勸你最好再重新考慮一下?!?
裘人烈好歹是一方霸主,向來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如今竟然當(dāng)眾被葉孤鸞威脅了,這讓他顏面何存?一拳捶在桌上,大叫道:“這里是同天會的會館,不是你家后院,你嚇不到我!”
“哦?”葉孤鸞握住劍柄,緩緩將青霜劍拉出,周圍氣溫驟降,“葉某想要殺人,還需要考慮地點嗎?”
裘人烈雖然沒把握勝過葉孤鸞,但也不會坐以待斃,提氣運(yùn)功,嚴(yán)陣以待,高聲道:“就算你殺得了我,你們四位有把握能活著走出巴山城嗎?”
唐歡走了出來,橫在兩人中間,道:“兩位請息怒,請何女俠來巴山城的人,正是區(qū)區(qū)在下。裘莊主不肯告訴你們事情的原委,那就讓在下來說好了?!?
唐歡將那日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又向裘人烈道:“裘莊主,在下帶何女俠來巴山城前有在先,如果她那三人的死跟她無關(guān),我唐歡保她無事。就目前已有的信息來判斷,令郎的死幾乎可以斷定是九枝山鬼所為,跟何女俠沒有關(guān)系,希望你不要遷怒于她?!?
裘人烈聞大怒,拿一雙虎目瞪著唐歡,道:“唐歡,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在會議大廳睡覺不夠,還要幫同天會的敵人說話,你到底有沒有把同天會和在場的諸位會主放在眼里?”
唐歡擺了擺手,笑道:“大家都是同天會的人,別這么說嘛?!?
裘人烈怒道:“你還知道你是同天會的人??!”
唐歡搔了搔頭,道:“在會議大廳睡覺,實是無奈之舉,請各位原諒。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有一個毛病,一換地方就睡不著覺,生下來就這樣,誰拿我也沒有辦法。開會的前一天晚上,我數(shù)羊數(shù)到一萬零八十六只,死活睡不著。會議開始之前,我本來只想打一個盹,沒想到一睜眼,大廳里就剩了我跟紅樓先生。他的額頭磕破了,流了一灘血,好在血已經(jīng)止住了。門被人從外面上了鎖,窗戶也都用木板釘死了。我倆在里面餓了一整天,實在撐不住,就破門出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好像沒看到紅樓先生。你們有誰看到他了,請務(wù)必告訴我,我還想找他喝一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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