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鱗劍通體赤紅,在明媚日光的照耀下,似有血?dú)馍v,既透露著不可說的詭異,又有種凄艷動人的美感。
闕紅樓喜歡紅色,對這柄紅色的劍很感興趣,正要伸手觸摸,云天行翻轉(zhuǎn)劍身,以劍刃相迎,闕紅樓立刻停手,扭頭看向云天行,道:“什么意思?”
云天行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闕紅樓道:“這里是云門青竹堂?!?
云天行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闕紅樓道:“你是云門的門主云天行?!?
云天行道:“你知道這里是云門青竹堂,也知道我是云門的門主,還要擅自進(jìn)去找我的未婚妻子,這樣做會不會太無禮了?”
闕紅樓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心想:“他們說紅漪姑娘是個大美人,至今尚未婚配,可沒說她是云天行的未婚妻子呀!哎呦,被人家耍了!我就說嘛,那幫人精怎么會好心給我說媳婦兒,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罷了,罷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不能全怪他們?!毕胫苯与x開,但轉(zhuǎn)念一想,來都來了,就這么走了,實在不甘心,又向云天行問道:“你跟紅漪姑娘訂親了嗎?”
云天行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娶她?!?
“口頭的承諾說明不了什么。”闕紅樓明顯松了一口氣,“花花公子們經(jīng)常用一些甜蜜語,來欺騙那些善良純真的女孩子,說什么我會娶你,會一輩子對你好,會讓你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幾個人做到了?如果你跟紅漪姑娘訂了親,接受了父母長輩們的祝福,決意要白頭偕老的話,我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如果只是一句口頭承諾,還不足以讓我退卻?!?
“是誰要找我?”紅漪走了過來。
云天行忙收劍迎上去,道:“你怎么出來了?”
紅漪道:“丁玲說有人來找我,我出來看一看。是這個穿紅衣服的找我嗎?我好像不認(rèn)識他?!?
云天行道:“不認(rèn)識就對了,這是個人販子,專挑年輕漂亮的姑娘下手,這里危險,你快回去吧!”
闕紅樓見這位紅衣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比剛開的牡丹花還要漂亮,猜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正想來一段動情的開場白,沒想到竟被云天行說成了人販子,心下十分生氣,道:“誰是人販子?!云天行,你不要胡說八道!你自己不夠優(yōu)秀,怕被優(yōu)秀的我比下去,就靠詆毀我來抬高你自己,真是太卑鄙了!”
吳恥湊過來,挖著鼻孔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卑鄙,人家好好的一對,你過來橫插一腳,你不卑鄙嗎?你這才是真正的卑鄙,真正的無恥,真正的下流,真正的卑鄙無恥下流!”
只這樣說還不過癮,吳恥還想來點(diǎn)狠的,從鼻孔里挖出一塊又大又黃的鼻屎,往闕紅樓身上抹去,闕紅樓洞燭機(jī)先,一把握住他的手,將粘了鼻屎的那根手指硬塞到了吳恥的嘴里。
“嘔!”
吳恥彎腰吐了起來。
闕紅樓笑道:“好吃嗎?”
吳恥吐得更厲害了。
“好自為之吧,不甘平庸,卻又不肯變得優(yōu)秀的人!”闕紅樓拍了拍吳恥的背,走到紅漪面前,“這位想必就是紅漪姑娘吧?”
紅漪上下打量著闕紅樓,見他目蘊(yùn)神光,器宇軒昂,又佩劍在身,不似尋常人物,還以為他是病虎派來的,要帶自己回蜃樓,心下十分忐忑,道:“你是誰?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