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畫兒盯著秦壽看了許久,忽然道:“秦公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主意我娘已經(jīng)替我拿好了,我此番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你,會幫我的,對嗎?”
秦壽放下竹簽,迎上梁畫兒投來的目光問道:“送干柴的老張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有?!绷寒媰夯卮鸬煤芡纯?。
“哦?!鼻貕坌南胍郧八椅?,只是單純讓我想法子撮合她跟表哥,倒也沒動什么壞心,這次把老張弄進來,多半是要下狠手,不知道遭殃的是誰?口里說道,“這里沒有別人,咱們就別藏著掖著了,這一次,你想把誰塞到井里去?”
“小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
“這又是你娘給你出的餿主意?”(這個“餿”字說得很模糊)
“是啊,我娘說了,小菊是我嫁給當(dāng)家的最大的阻礙,所以必須死?!?
秦壽長吁了一口氣,道:“如果是別人,我倒可以考慮考慮,如果是小菊,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
梁畫兒忙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或許很難,對你來說卻很容易,你是當(dāng)家的……”
“不用再說了?!鼻貕鄞驍嗔怂脑?,“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會幫你?!?
“為什么呀?”梁畫兒對秦壽這種決然的態(tài)度很是不解。
秦壽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走了兩個來回,又坐回來,道:“你娘還真是個奇才,居然想對小菊下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梁畫兒面露鄙夷之色,道:“她能是什么人,說好聽點叫‘劍侍’,實際上就是個背劍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消失了,我一樣可以替當(dāng)家的背劍。哦,對了,小菊做的小魚干非常美味,是當(dāng)家的最愛,這一點我娘已有對策。她已委托老張到處打聽各種炮制小魚干的配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做出和小菊一樣,不,比小菊還要美味十倍的小魚干?!?
秦壽道:“老張不是負(fù)責(zé)運送干柴嗎,怎么又去打聽小魚干配方了?”
梁畫兒道:“老張一天只往巴山城送一趟干柴,多的時候兩趟,其余時間自由,怎么就不能去打聽小魚干配方,這兩者又不沖突。”
秦壽道:“這個老張到底是何方神圣?”
梁畫兒道:“老張就是老張,只要是信任的人,他什么都肯為你做。如果他不信任你,就是給他一萬兩黃金,只讓他給你挖一條蚯蚓,他都不肯做的?!?
秦壽道:“這個老張還真是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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