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鵬道:“云少主不必自責(zé),這里黑漆漆亂糟糟,面對面都不能相認(rèn),且他們又挨了許多鞭打,早已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云少主認(rèn)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奎狼道:“不錯,他們能借云少主之手脫走,說明他們命不該絕。且讓他們再逍遙幾日,等以后再遇上,必叫他們把之前的舊賬一并償清?!?
云天行雖然懊惱,但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先把此事擱置一旁,繼續(xù)救人。
等把這里的人都救出來后,水已沒至胸口。
溫如玉相對熟悉路徑,高舉一支火把在前面帶路,云天行凈念奎狼飛鵬等人也都舉著火把跟在后面。
溫如玉將一桿浮在水面上的長槍推開,提醒道:“大家小心,水底可能會有兵刃,別踩到了?!币I(lǐng)眾人來到出口那里,見出口已被關(guān)閉,有不少人聚在那里喧嘩,不禁問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道:“原來是溫少俠。是這樣的,我等幾人負(fù)責(zé)在這里守門,一直都相安無事。剛才來了兩個囚犯使壞,突然向我們出手,將我們打倒后,便扳動機關(guān),放下一道石門,隨即又將機關(guān)搗毀,趁機鉆了出去。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石門已經(jīng)落到底了。現(xiàn)在石門已有大半沒在水下,我們出不去,正在想辦法?!?
云天行猛地一掌擊在水面,道:“可惡!又是那兩個敗類!都怪我,要不是我放他們離開,大家也不會被困在這里。”
溫如玉道:“天行不必自責(zé),牢房里昏晦不明,換成是誰,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事?!?
凈念也道:“云少主好心救人,何錯之有?只是陰陽二圣命不該絕罷了?,F(xiàn)在情況危急,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要緊?!?
云天行嘆息一聲,擠到前面去,見石門還剩一尺左右在水面上,下面的部分均已沒入水中,忙運轉(zhuǎn)天地?zé)o極功,雙掌蓄力,轟然擊在石門上,也不知那石門有多厚重,承受了這一擊,居然只是顫了一顫,便沒了動靜。
云天行又打了幾掌,仍是一般無用。
凈念奎狼飛鵬等人也都上前幫忙。
溫如玉沒有擠到前面去幫忙,他見有個方桌倒扣著漂了過來,便爬了上去,從身上扯下一縷布條,將火把綁在桌腿上,盤腿坐在四根桌腿中間,單手托腮,歪頭看著眾人忙碌。
云天行見溫如玉盤坐在桌上,隨波上下起伏,十分悠閑,心內(nèi)疑惑不解,暗想:“溫大哥一向聰明,這時候不該想辦法離開嗎,怎么反倒悠閑了?”想問個究竟,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奎狼卻忍不住了,道:“溫少俠,我們這些人里就屬你最聰明,你倒是想個辦法救我們大家出去啊,怎么還玩上了?”
見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溫如玉輕輕嘆息了一聲,道:“這里的每一道機關(guān)門都是用特殊石料加金屬做出來的,不但厚重,而且十分堅固。最重要的一點是,現(xiàn)在機關(guān)門已完全沒入水下,根本使不上力氣……”
奎狼打斷了他的話,道:“所以你就坐到那上面去等死?”
溫如玉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耐心地等待救援而已。”
“等待救援?”奎狼哈哈大笑,“溫少俠等的人莫非是牛頭馬面?”
溫如玉笑了笑,道:“就當(dāng)是牛頭馬面好了?!?
云天行見溫如玉神色自若,不像是認(rèn)命等死之人,便說道:“溫大哥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出去的辦法了?”
溫如玉道:“不用我們想,外面的人會替我們想的?!?
云天行道:“溫大哥為什么這么肯定?”
溫如玉道:“因為你也在這里?!?
云天行道:“我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