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道:“誰戲弄你,你抬起頭一看便知?!?
韓淵抬起頭,見一旁站了個面生的老和尚,心內(nèi)狐疑,不知白骨夫人在耍什么把戲,口里說道:“小的眼拙,沒看到家?guī)熢谶@里,還請殿主大人高抬貴手,給小的指明家?guī)熕谥帯!?
白骨夫人笑道:“你這不肖弟子,枉你師父教導了你一場,如今他就站在你一旁,你卻認不出他,該當何罪?”說罷,抬起纖手向溫如玉一指。
韓淵又向溫如玉打量了幾眼,回復道:“殿主大人玩笑了,小的家?guī)熓墙K南山鶴道人,不是這個老和尚?!?
溫如玉心想:“看來此人確是鶴道人的弟子,如此一來,事情要好辦許多。怕就怕白骨夫人憑空捏造這么一個人出來詐我,看來是我多想了。”
白骨夫人道:“你眼前這個老和尚正是鶴道人易容出來的,還不快去見過你師父?!?
韓淵“啊”了一聲,忙去溫如玉面前深深行了一禮,道:“原來是師父到了,弟子有眼無珠,沒能及時認出師父,請師父責罰。”
溫如玉勃然變色,喝道:“你這畜生,做下那等不可饒恕之事,怎敢在為師面前現(xiàn)身!既然你自己來討要責罰,好,為師就給你責罰!”說罷,蓄足掌力,猛地一掌拍在韓淵頭頂!
“??!”
韓淵慘呼一聲,當場斃命!
白骨夫人面色大變,喝道:“鶴道人,你干什么?!”
溫如玉面帶怒容,指著倒在腳邊韓淵,向白骨夫人高聲道:“這畜生趁貧道不在山上,焚琴煮鶴,無惡不作,然后私自逃離下山,不知去向。貧道找了他許久,始終找不到他的蹤影,想不到竟被白骨夫人你收留了。哼,我看在你我同屬蜃樓的份上,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特意來為你報信,你倒好,出譏諷在先,威脅警告在后,這倒也罷了,居然還讓這畜生出來羞辱貧道!白骨夫人,你未免欺人太甚!”
白骨夫人被溫如玉聲色俱厲地呵斥了一頓,愣了半晌,道:“奴家并不知道他干過這許多惡事,只是見他飼養(yǎng)牲畜有些手段,就把他留下了,要他幫著照顧奴家的狗兒。要是早知道他敢煮道長的仙鶴,奴家一定不會收留他?!?
溫如玉冷笑一聲,道:“不論是蜃樓還是九殿,每一個進入的人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審查,你身為白骨殿的殿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過往?”
白骨夫人道:“他當時誤入嚎哭森林,被我們的人活捉了,一問才知道是道長你的弟子,要外出辦事,想抄近路所以才走了嚎哭森林這一道。當時我聽說他是道長你的弟子,不好殺他,又怕他泄露白骨殿的事,所以就把他扣下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做下惡事,私自逃下山來的,倒是叫他給騙了。”
溫如玉道:“這畜生十分機靈,若照實了說,哪里還有命在,自是要編些謊話來欺騙你們。也虧得貧道今日來了這里,若叫這畜生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指不定哪天,你那只狗兒,也得進到他的肚子里去?!?
白骨夫人聽了這話,面色大變,道:“可惡!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一個人,想不到居然包藏禍心!好,你想吃它,我先叫它吃了你!”說罷,將暗夜幽靈犬喚過來,讓它叼著韓淵的尸身走了。
到此,溫如玉才長舒了一口氣。方才他看起來從容鎮(zhèn)定,其實,手心里已滿是汗水。白骨殿對他而,比虎穴還要危險百倍不止,一旦身份被識破,他的性命絕對要終止于此,好在他憑借自己的智慧機變,成功地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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