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良感受到了葉孤鸞身上溢出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冷顫,抓著云天行向后退了幾步,感覺安全了,這才說道:“葉孤鸞,你最好不要做傻事,我現(xiàn)在只想活命,只要你們大家肯讓我活著離開,云少主自會安然無事。如果你們不肯讓我生,那我只好讓云少主陪我一起死了?!?
葉孤鸞冷聲道:“你在挑戰(zhàn)我的耐性!”
向良盡可能地將身體藏在云天行身后,略微歪頭,只用一只眼睛盯著葉孤鸞,道:“你的劍很快,我并不否認(rèn),但有一點你需知道,我已練成了‘縱情大法’,而且已有十多年的苦功,如果你一劍殺不了我,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你侄子的腦袋給擰下來。怎么樣,要不是試試看,是你的劍更快,還是我的招更狠?”
葉孤鸞死死盯著向良,周身寒氣越來越重,但仍不敢再向前一步。
縱情大法是一門怎樣的武學(xué),葉孤鸞有過耳聞,別的不說,單反應(yīng)能力這一點,就遠(yuǎn)非超常人能及。且向良幾乎將整個身體都藏在了云天行身后,只露半張臉出來,即便葉孤鸞劍法高絕,也沒把握一劍取走他的性命,何況還要拿云天行的性命做擔(dān)保,這實在太冒險了。
葉孤鸞實不愿拿云天行的性命做賭注,想了想,道:“你把人放了,我讓你走。”
向良面上綻開濃濃笑意,道:“你讓我走,他們呢?”
葉孤鸞道:“誰攔你,我殺誰,不過,你得先把人放了。”
向良搖了搖頭,道:“在我絕對安全之前,云少主必須要跟我在一起。你們放心,我只拿他當(dāng)護(hù)身符,并不會傷他性命,當(dāng)然,前提是你們很安分,如果有誰想在背地里暗算我,呵呵……”
這“呵呵”二字剛脫口,背后就有一支羽箭破空飛來,直射向他的后心!
向良練成了“縱情大法”,聽力遠(yuǎn)超常人許多,那羽箭尚未靠近,他便已聽到破風(fēng)聲了,靜待羽箭近身,突然跳起身來,只一腳,便將那羽箭給踢飛了。
奪——
羽箭釘在了不遠(yuǎn)處一株垂柳粗大的樹干上,箭身兀自顫動不止。
向良獰笑道:“好一個‘芙蓉神箭’,果真是箭術(shù)超神!”說罷,又使鷹爪手去抓云天行的傷口,疼得云天行哇哇大叫。
紅漪急道:“你別碰他,我們不攔你就是,你千萬別傷害他?!?
何繡衣還當(dāng)自己會一箭命中目標(biāo),倒沒想到向良的發(fā)應(yīng)這么快,見云天行痛得哇哇大叫,心中甚是愧疚,道:“向老先生,錯都在我,你別難為他。我向你保證,以后我再也不拿弓箭射你了,你饒了他吧?!闭f完便將鵲弓扔在了地上。
向良以鷹爪手扣住云天行的傷處,明顯感覺到云天行的身體在劇烈顫抖,怕他支撐不住倒下,反拖累自己,忙收了功,順手將別在云天行腰間的劍拔出扔到遠(yuǎn)處,道:“葉孤鸞,你方才說誰攔我,你殺誰,是不是?”
葉孤鸞道:“是?!?
向良說了一個“好”字,又道:“方才‘芙蓉神箭’暗算我,你先把她殺了,我才能信你的話?!?
何繡衣道:“別這樣呀,我又不是存心要射你,只因我一時緊張,沒有捏緊箭尾,不小心就發(fā)出去了,要怪也只能怪那箭不守箭道,怎么能賴到我頭上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