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悟被那持傘少年惹毛了,想過去揍他,被凈念死死拽住,又不好強掙,只是拿一雙怒目瞪視持傘少年,叫道:“豎子怎敢欺我!”
“怎么不敢?”那少年笑吟吟道,“就是要欺你這個沒頭腦的和尚,別人我還不欺呢?!?
凈悟怒吼一聲,道:“臭小子,你莫張狂,等你們被捉住的時候,看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那少年人聽了這些粗詈詞,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道:“粗魯無禮的臭和尚,死到臨頭尚不自知,我又何必跟你爭一時長短,再過一會兒,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霍亂呵呵一笑,道:“易蓉妹子,這老和尚凡心不死,還想打你的屁股呢?!?
易蓉冷哼一聲,道:“我自己沒耳朵嗎,還用你替我轉(zhuǎn)述?”
霍亂道:“這么大火氣做什么,我又沒招你。”
易蓉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霍亂搖頭嘆息,道:“怪不得別人易容都有模有樣,到了我這里,不是駝背佝僂,就是丑破天際。這次更敷衍,干脆弄了三貼大狗皮膏藥粘我臉上,還得我自己找借口敷衍別人。本來我這腦袋就不夠用,你又出這樣的難題刁難我。唉,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呢。”
易蓉偷笑一會兒,又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你害人太多,我若把你扮得好看了,人人都來看你,豈不容易暴露?還是這樣好,又臟又臭又討人厭,保證沒人愿意多看你一眼?!?
霍亂搖頭笑了笑,向月漫天道:“月大人,你給評評理,都是為了組織,她故意這樣……月大人?不是吧,這也能睡著?”
易蓉掩口笑道:“怪不得這么一會兒沒聽他開口,原來又睡著了?!?
霍亂忙將月漫天掐醒,低聲道:“月大人,我們這可是在玩命啊,你這也太隨性了吧?”
月漫天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意猶未盡,道:“剛才說到哪了?”
易蓉心想:“月還真沒一點分寸,眼下霍亂的連營毒陣尚未成型,我們的處境可算是強敵環(huán)伺,他居然還能睡著,實在令人難以理解。”口里說道,“月,紅漪堅持不跟我們回去,若連她一起殺了,樓主那里怪罪下來,只怕消受不起,要不你再勸勸?”
月漫天還未說什么,霍亂搶著說道:“還勸什么?方才我已問過了,她若有心跟我們回去,早答應了,還用再問第二遍嗎?你們也都知道,他喜歡云天行這小子,如今兩人重又相聚,哪有再分開的道理。只等我的連營毒陣爆發(fā),把這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殺個干凈,到時候樓主問起來,隨便找個人嫁禍就是,反正死人又不會為自己辯解?!?
易蓉看了霍亂一眼,冷聲道:“你是想欺瞞樓主嗎?”
霍亂笑道:“易蓉妹子,話可不能這么說。如今樓主閉關不出,樓內(nèi)一切事物皆由兩位副樓主協(xié)商處理,他們這樣下令,我還能不聽嗎?再說了,紅漪背叛蜃樓,又做了許多不利蜃樓的事,若不是她身份特殊,早死七八十來回了?,F(xiàn)在眾人逼她說出樓主的身份,她想活命,就一定會如實以告,為了不讓樓主的身份泄露,我只好采取一些極端的措施。唉,我這么做,也是在為樓主著想,怎么還有人反誣我清白呢。”
易蓉冷哼一聲,道:“口不由心?!?
霍亂嘆了口氣,向月漫天道:“月大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一心為蜃樓辦事,從未……月大人?呃,又睡著了,你說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