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變色道:“葉大俠的意思是,操縱整件事的是蜃樓?”
葉孤鸞道:“如果不是蜃樓,誰敢做這樣大膽的事?”
溫如玉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不是蜃樓,誰敢做這樣大膽的事。”心內暗道:“現在的華山派雖然比不得云隱門飛雪閣等頂尖勢力,但也非一般的小門小派可比。設計除掉掌門人,再把自己人培養(yǎng)成掌門人,這手筆可真是不小?!?
韓當一拍大腿,咧著嘴叫道:“可惡?。握鎺熓逅赖臅r候,我還去他墳前大哭了一場,原來是哭了一個假人。”
葉孤鸞道:“已經入土的呂真或許不是假人。”
韓當一怔,道:“葉大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當初你說我們見到的呂真師叔不是本人,現在又說是本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溫如玉突然“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們看到的活呂真自然不可能是本人,因為那時候呂真已經被殺死了。死去的呂真自然沒必再用假人,只需找個機會把真人的尸身換回來就好了,反正相隔時間不長,發(fā)生了這么種事,又不會驗尸,早死一刻,晚死一刻,誰會去注意?!?
葉孤鸞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假呂真存在的必要,只為假傳呂端陽的遺命,好讓岳鷹揚繼任華山派掌門。只要此事一成,假呂真任務完成,就可以去‘死’了,再找個機會把呂真的尸體換回來,一切就會步入正軌。只可惜華山派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次伏擊上,并沒有注意到,華山派的權柄其實已經落到了蜃樓手中。”
聽到這里,眾人已是毛骨悚然。蜃樓對華山派做了這種事,難保不會對其他門派勢力做類似的事,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做法悄無聲息,實在叫人難以察覺。
韓當咬牙切齒道:“蜃樓啊蜃樓,真是可惡?。〔葺讶嗣?,又這般作弄人,簡直不開饒?。 ?
溫如玉道:“既然葉大俠早知道岳鷹揚是假的,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把事情挑明?”
葉孤鸞道:“諸葛神機只是派人把這些事告訴了我,并沒有說明理由,也沒說岳鷹揚會來這里,我又沒見過岳鷹揚的面,自然不可能一上來就拆穿他?!?
溫如玉緩緩低下頭,心道:“諸葛神機先把岳鷹揚的事情告訴葉大俠,再把葉大俠引來這里,只要岳鷹揚自己不開口,而且沒有人提起他,他就可以活命。只要他一開口,或者有人提到了他,就會驚動葉大俠,然后身份暴露,陷入死局。諸葛神機,你好深的算計?。∶髅鲙Я藲⑷艘?,卻又給人留下了一線生機,只可惜岳鷹揚太過躁進,把自己推到了最前面,害人不成,反掉進了諸葛神機預設的陷阱里,這可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柳追風正在歪著頭聽故事,突然被顏映月打了一個大嘴巴,有些發(fā)懵,道:“你打我干什么?”
顏映月道:“岳鷹揚是假的,你柳追風就一定是真的嗎?”
柳追風摸了摸被打紅的臉頰,叫道:“就算在場所有人都是假的,他柳大爺也一定是真的!”
顏映月道:“真的?”
柳追風道:“那還有假!”
顏映月微微一笑,甩手又抽了柳追風一個大嘴巴。
柳追風心下大怒,叫道:“哇靠,你還有完沒完了,都說是真的了!你還打!”
顏映月笑道:“兩個大嘴巴能打出火星子來,看來是真的柳追風?!?
柳追風揉著兩個腮頰,嘟囔道:“奶奶的,他岳鷹揚叫人家假扮了,關我柳追風什么事,正看熱鬧呢,平白的挨了兩個大嘴巴,你說氣人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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