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儉下了中臺,一路飛奔至卜世仁所居庭院,見院門大開,跨了進去,卻見郝明智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吳儉吃了一驚,還當(dāng)有人闖進來行兇,忙過去試了鼻息,只覺呼吸勻暢,不像有事的樣子,便將人喚醒,道:“明智,你怎么趴在地上?”
郝明智揉了揉腦袋,半瞇著眼看向吳儉,道:“吳師叔?”
“是我。”吳儉將郝明智扶起,“你怎么趴在地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郝明智猛地想起自己腰上還有傷,忙伸手捂住,看日影辨出現(xiàn)在的時辰,咬牙切齒地道:“天殺的臭叫花,可惡?。∧阕屛以诶滹L(fēng)中躺了這么久,無疑又加重了我的腰傷,以后要是調(diào)理不得當(dāng),落得個癱瘓在床,無兒無女的悲慘結(jié)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吳儉道:“什么臭叫花?發(fā)生什么事了?”
郝明智心想:“說到底,發(fā)生這些事,累我腰傷加重,都是因卜世仁貪歡而起,我何不趁此機會,狠狠告他一狀?雖然平時我們關(guān)系不錯,但這次是他過分在先,我又何必跟他顧念舊情,必不能輕易饒他!”
郝明智一面輕揉后腰,一面憤恨地對吳儉哭訴:“吳師叔,我好慘??!師父叫我來這里找卜師兄,他不肯出來見我便罷,還讓他那些相好的狗男女出來打我,我縱是武功再好,有腰傷在身,一身本事也大打折扣,何況他們?nèi)诉€多,且個個冷面無情,下手好不狠毒,專照我后腰上打,要不是我根基穩(wěn)固,體質(zhì)過人,只怕早已被他們打死了。吳師叔,你可得替我做主呀。”
吳儉聽得一頭霧水,道:“什么亂七八糟的,說人話!”
郝明智道:“這就是人話啊?!?
吳儉見他神智不大清醒,不愿多耽擱時間,道:“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只管去休息,你的事我再吩咐別人就是?!闭f完,直躥進卜世仁房里去了。
自云天行等人離開后,沒人再來過卜世仁的房間。那條通往逍遙宮的暗道仍大開著,吳儉一到房里來便看見了,心想:“云少主所果真不假,這里還真有一條暗道。”
吳儉想探一探這條暗道究竟通往哪里,便找了個火把,下到暗道里去了。
郝明智捂著后腰一瘸一拐走到卜世仁房里來,四下一打量,沒看到吳儉,一轉(zhuǎn)頭,看見了暗道,失聲大叫:“哇靠,卜世仁,你至于嘛你!我只是來還你任務(wù),又不是來殺你,用得著挖地道走嗎?“走到近處一端詳,見暗道居然還很寬闊,不禁變色道,“卜世仁,你不會是穿山甲投胎轉(zhuǎn)世來的吧?”
郝明智見暗道里有光,正想下去,忽見吳儉走了上來,忙問道:“吳師叔,這條暗道通往哪里?”
吳儉搖了搖頭,道:“還不清楚,走了幾百步出現(xiàn)了岔道,急著回報,不好繼續(xù)深入?!?
郝明智突然大叫:“哇靠,居然還有岔道,這卜世仁還真是穿山甲轉(zhuǎn)世??!”
吳儉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亂七八糟的,別胡說八道!大家都還等著呢,隨我去中臺,把所見所聞?wù)f一說,也算個見證?!?
郝明智打了個寒顫,道:“就是穿山甲轉(zhuǎn)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撓出這么大一個洞?。菐熓?,咱們不是遇上妖怪了吧?”
吳儉聽了這話,直皺起眉頭來,心道:“平日里好好的一個孩子,今日怎么凈說一些胡話,莫不是撞上了邪祟?聽人家說金子能鎮(zhèn)邪,且叫他含些金子,多少壓一壓,等今日事了,再給他找個法師來驅(qū)邪。”從兜里摸了個金丸子出來,向郝明智道,“張嘴?!?
郝明智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