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向良把自己說得這么高尚,玉樓春又掩著嘴笑了起來,直笑到眼角生淚,這才繼續(xù)說道:“好個與人為善,剛剛還推波助瀾,慫恿桓老先生把萬里橫行趕出了崆峒派,還說你不會害人!”
向良道:“五弟屢次造亂,攪亂了我們原定的計劃不說,還讓崆峒派顏面盡失,大哥把他趕走,只是一時氣話,并非真心,是他自己賭氣退出的,卻又怪得了誰!”
玉樓春笑道:“好個不會害人的‘完人’,又把責任推到桓老先生頭上去了。我看得出來,桓老先生趕人只是氣話,非是出自真心,反觀你向良說的那些話,可一點也不像是氣話,倒像是發(fā)自肺腑的真。呵呵,憋在心里這么久,如今終于有機會說出口,且萬里橫行也如你所愿離開了崆峒派,你一定很暢快吧?”
向良聞大怒,喝道:“妖女!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三番兩次弄害我!莫不是看我向良待好欺負,特意來尋我的麻煩?哼,你且記住,泥菩薩尚有三分氣性,何況是人。你若就此離開,我向良既往不咎;若再一味弄毀我清譽,定不饒恕!”
玉樓春拿纖細玉指指著向良,媚笑道:“還說你不會跟人紅臉,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在跟人家紅臉了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到人家這副樣子,聯(lián)想翩翩,自己把臉羞紅了,是也不是?”
向良忍無可忍,向身后崆峒弟子喝道:“來人!這妖女存心來攪場,速速把她拿下,休要叫她壞了大事!”
話音剛落,便有十數(shù)崆峒弟子飛身掠出,各自挺了兵器,將玉樓春團團圍住,只是沒有繼續(xù)動手。
向良喝道:“還等什么,拿下了!”
玉樓春高聲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等我說完了,若諸位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那時再拿我也不遲,反正我人坐在這里,又不會跑了,急什么呢?”
那十數(shù)個崆峒弟子本打算一擁而上,將玉樓春制住,這時又聽她說了這么番話,一個個都立住腳,面面相覷,不知該動手還是該怎樣。
向良見眾人不肯上前,又喝道:“莫要聽這妖女胡,把人拿下,關(guān)到地牢里去,嚴加看守,等這里的事情一了,我自去審她意圖!”
鐵拐汪叫道:“誰敢動本汪未來的老婆,本汪跟他拼命!”
玉樓春道:“桓老先生,如果你確信那具焦尸就是你的愛徒上官存義,我無話可說。哪怕你有一丁點懷疑,也請你讓這些人退下去,我自給你一個解釋?!?
桓溫瞇著眼眸凝視玉樓春許久,長吁了一口氣,把手一搖,道:“都退下吧?!?
那十數(shù)個崆峒弟子見桓溫都發(fā)話了,自不好不聽,都各自收了兵刃,退了下去。
向良見眾人退走,心里著急,道:“大哥,你莫要聽她胡,這妖女存心來搗亂,阻攔我們懲處蜃樓逆賊。以此來看,她一定也是蜃樓的人,若現(xiàn)在不把她拿下,等她想走了,我們未必留得住她,到時候豈不叫在場群雄笑話我們崆峒派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