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萍打斷了紅漪的話,厲聲叫道:“妖女!你把自己說得這樣無辜,好似我那口子死了是咎由自取一樣!我承認(rèn),我那口子是風(fēng)流了些,不規(guī)矩了些,可他從來沒有做過違背他人意志的事。那日我進(jìn)寺上香,叫他在寺外等著,他閑著無聊,就跟人家說笑了兩句,也沒想怎樣,你小題大做,上來就是一記狠鞭,任誰挨了這樣的毒打,仍能息事寧人?我們追著你打,是看你年紀(jì)小,做事無禮,只想教訓(xùn)你一下,你倒好,唆使那個叫什么雞啊鴨啊的狐朋狗友,向我們下殺手,如今正話反說,倒成你無辜了?當(dāng)老婆子我老糊涂了嗎?”
紅漪爭辯道:“我哪有唆使朋友殺人,我是催他快走,你們不依不饒,追著我們兩個趕了十多里地,仍不肯罷休。這樣欺負(fù)人,還不興我們還手了?”
燕秋萍把藜杖重重往地下一頓,喝道:“妖女,你還狡辯!你們蜃樓草菅人命,害了多少無辜性命,因我那口子語上冒失了些,你便給了他一記狠鞭,打得他皮開肉綻,好不狠辣!后又唆使他人向我那口子痛下殺手,這可不就是你們蜃樓一慣的行事風(fēng)格嗎?”
紅漪道:“我就是看他調(diào)息良家女子,打了他一鞭,跟蜃樓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不是蜃樓的人,見了這樣的事,就坐視不理了嗎?”
燕秋萍被紅漪堵得啞口無,怒視紅漪良久,又氣呼呼地向云天行說道:“云少主,這妖女既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還請你給老婆子我一個解釋!”
云天行還未說什么,柳蕙聽燕秋萍把紅漪說成是云天行未過門的妻子,已先不樂意了,走入場中,向燕秋萍道:“老妖婆,你好不要臉哦。紅漪小姐姐路見不平,打鞭相助,那是俠義之舉,仗義相助,反倒是你,自己的男人調(diào)戲良家女子,你不去管他怪他,反倒來挑別人的不是,還一包情理,真一點(diǎn)也不知羞。還有啊,那個什么十八調(diào)戲良家女子,叫人家殺了,那是他咎由自取,卻又怪誰哩?虧你個老妖婆還有臉來這里大呼小叫,也不嫌害臊!”
燕秋萍聞大怒,喝道:“你這死丫頭幫她說話,難道你也是蜃樓的人?”
柳蕙聽她叫自己死丫頭,更加惱怒,指著燕秋萍叫道:“老妖婆!你叫誰死丫頭呢?”
燕秋萍道:“叫你怎么了?”
柳蕙忍無可忍,縱身躍起,直向燕秋萍撲了過去!
燕秋萍冷笑一聲,心道:“你這有眼無珠的黃毛丫頭,居然也敢向老婆子我動手!好,你幫這妖女說話,那就是我燕秋萍的敵人,今日當(dāng)著大家的面我不好向你下死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叫你吃些苦頭,長長記性,知道什么樣的人能惹,什么樣的人不能惹!”
燕秋萍將藜杖用力一頓,藜杖尾端已沒入地面,跟著在杖頭處一扭一拉,掣出一柄劍來,手腕一抖,劍光如飛虹,疾向柳蕙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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