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道:“可能是剛才被棺材撞到頭部了。”
云天行又試了柳跖的脈搏,感覺還算平穩(wěn),稍稍松了口氣,又喊道:“茶叔,你那邊還好嗎?”
茶叔道:“還撐得住?!?
話剛說完,頭頂又落下數(shù)塊大石,大部分都掉在了深潭里,有三塊砸在了茶叔所在的棺材上,又將棺材砸出兩個破洞。
茶叔和黑寡婦都有了準(zhǔn)備,沒有傷到,但兩人也被棺材壓到了水里。
黑寡婦被棺材壓到水下,又掙扎出水面,聽到王二狗不住喊師父,便循著聲音游了過去,也躲到了玉棺底下。
原本墓室內(nèi)還剩最后一根火把,如今僅剩的那根火把也被打滅,四下里漆黑一片,落石如雨。
云天行雖看不見,但聽到了游水聲,又嗅到了一股香氣,知道黑寡婦也進(jìn)到了玉棺底下,卻不見茶叔的動靜,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yīng),便問道:“茶叔呢?”
黑寡婦道:“不知道,我們分占棺材兩頭,上面落下幾塊大石將棺材從中間打斷了,我自己游出水,就過來了,沒聽到他的動靜?!?
王二狗喊了一會兒,不見師父蹤影,下意識以為師父遇難了,不禁大哭起來。
柳蕙和丁玲看看現(xiàn)在的處境,也跟著哭了起來。
黑寡婦聽三人哭,勾起了傷心事,也跟著落淚了,只是她個性要強(qiáng),到這時候了,也不肯哭出聲。
云天行認(rèn)識茶叔時間雖短,但患難與共,交情自不算淺,如今不見了他的蹤影,難免傷感,心內(nèi)暗想:“我們這些人里,茶叔武功最好,卻是走得最早的一個,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甭犞醵返热说目蘼暎铺煨懈锌约翰痪靡惨嵘碛诖?,不禁悲上心頭,不住在心內(nèi)嘆息。
就在眾人被悲傷絕望的情緒纏繞的時候,茶叔又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游到了玉棺地下,哈哈大笑,道:“喂喂喂,我死了你們哭便哭,我還活著,你們哭什么?”
王二狗聽到師父的聲音,心內(nèi)大喜,叫道:“師父,你還活著!”
茶叔道:“你師父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這點小麻煩怎能難得倒我?“
黑寡婦冷笑道:“你能耐這么大,怎么不獨自逃命去,還用得著跟我們躲在這里等死?”
茶叔笑道:“我若走了,你們可真就要死在這里了?!?
黑寡婦哼了一聲,道:“怕就怕你走不了?!?
茶叔一笑,道:“方才我沉入水下,張眼一望,見下方不遠(yuǎn)處隱約有亮光,便下去走了一遭,你們猜我找到了什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水下有出路!”
云天行等人聽了這話,都吃了一驚,他們身處絕境,本是抱了必死的信念,這時聽茶叔說水下有出路,可謂是喜從天降。
黑寡婦忙道:“既然有出路,你還墨跡什么,快帶路出去啊?!?
茶叔道:“狗子和辮子不會水,你們兩個吸口氣,屏住呼吸,我?guī)銈儍蓚€下水。飛豬你帶著天貓,狗云帶上荔枝,都跟緊我?!?
云天行黑寡婦等人不敢懈怠,各自按照茶叔的吩咐做好準(zhǔn)備,一起潛入水中,跟著茶叔向深水中游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