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命蛇皇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如何能聽到他心里的話?
因這座墓室相對狹小,九命蛇皇身軀又大,這般盲目掙扎翻騰起來,他們幾個躲在角落里自是相安無事,可那些個頂梁的石柱卻遭了殃了,已有三根石柱被蛇身無辜撞倒,有兩根直接被蛇尾掄斷,將原本一座好好的墓室,弄得坍塌破敗,碎石破磚如冰雹般下落不止!
黑寡婦變色道:“這可遭了,再任它這般折騰下去,這座墓室徹底坍塌下來,我們豈不是要被活埋在這里?”
云天行起身道:“沒辦法,只能冒險去它腹中走一遭了?!毕虿枋宓溃八麄兙桶萃心懔??!?
茶叔點了點頭,將黑寡婦給他的彎刀取出,遞到云天行面前,道:“那畜生個頭雖大,但食道緊狹,揮劍是不能了,你帶這把短刀進去,興許能派得上用場?!?
云天行見是柳跖身上那把彎刀,不知為什么會在茶叔身上,但這緊要關頭,也來不及多問,道了謝,將彎刀收了,摘下雙劍交給丁玲,道:“好好跟著茶叔,就算我回不來,也不要做傻事?!?
丁玲詫異道:“公子是要到蛇肚子里去嗎?”
云天行點了點頭,道:“九命蛇皇的鱗甲堅硬無比,從外面根本傷不了它,只能從內(nèi)部動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丁玲拉住云天行的袖口,道:“我們躲它還來不及,公子倒要去它腹中,不是白白被它吃了嗎?就算公子能夠從內(nèi)部殺死它,可要如何出來呢?而且墓室里沒有出路,大家早晚是要死的,何苦再去冒這個險。公子,聽丁玲一句,別去了吧?!?
柳蕙也道:“小哥哥,你坐下,我不許你去?!?
云天行道:“我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如果能僥幸破壞九命蛇皇的心臟,把它殺死,你們有蛇肉吃,至少餓不死,這里又有無盡的水源,便是挖條通道逃出去,也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殺死它,一來墓室被毀,咱們要被活埋在這里,二來沒有食物,便是有水喝,恐也難以持久,更沒力氣挖掘通道,到頭來還是個死……”
柳蕙打斷了他的話,道:“小哥哥,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我就不讓你去。你過來我身邊坐下,既然出不去,咱們就一起死在這里好了,反正有你在身邊,我什么也不怕?!?
丁玲也道:“是啊,公子,何必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那九命蛇皇不是一般的蛇類,進到它的肚子里興許不難,可要是再想出來,那就不容易了。就算公子進去將它殺死了,要如何出來呢?剛才公子也說了,它的鱗甲非常堅硬,刀劍不傷,我們可沒法子剖開蛇腹救你呀。”
云天行道:“我若不去,任它這樣鬧下去,大家都要被活埋在這里,與其什么都不做,倒不如拼一拼。你們也不用擔心,進入蛇腹雖然危險,但也并非是死路一條,只要我及時將它殺死,自然就有法子出來。你們都留在這里,不必過去幫忙?!闭f罷,不等柳蕙和丁玲語,轉身向九命蛇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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