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尋思的檔口,九命蛇皇又攻擊了一次,好在眾人身法快捷,都在它近身時及時躲開了,沒人受傷,只是被崩飛的碎石打了幾次,并無大礙。
茶叔身法快捷,先一步來到了破門那里,把王二狗放下,正要去搬移大鼎,又聽云天行叫道:“茶叔快躲!”回頭一瞧,見九命蛇皇扭著長大身軀,張著血盆大口,正向他這里疾沖過來!
茶叔暗叫一聲不好,忙舍了大鼎,帶上王二狗,飛身跳開!
就在兩人跳開的剎那,“轟”的一聲巨響,九命蛇皇一頭撞了過來,登時塵煙四起,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那青銅大鼎早已被撞得不知去向,連石門也分辨不出了,整個墻面被撞破一個大洞,上頂塌陷,磚石紛落,將一個大蛇頭生生給埋住了。
茶叔帶著王二狗逃到遠(yuǎn)處,回身看時,見九命蛇皇的頭已被磚石壓住,一時掙脫不開,回想起方才形勢之危急,仍心有余悸,暗暗尋思:“虧我跳得急,要是撞個正著,哪還有命在?”
云天行飛跑過來,道:“沒事吧?”
茶叔微微搖頭,道:“沒事。只是退路卻被磚石掩埋了,不然原路殺回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jī),若被困在這里,即便不被它吃掉,也要活活餓死了?!?
云天行道:“若天命如此,憂也無用。為今之計,還是先想個法子,把這怪物打發(fā)了要緊?!?
茶叔點了點頭,道:“正合吾意。”見黑寡婦已趕去了柳蕙和丁玲那里,便向王二狗道,“徒兒,你也過去她們那里,跟她們說,先找個角落躲起來,不要動也不要喊,蛇的視力都不很好,只要你們安靜待著,它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這里有我和狗云見機(jī)行事便可。你快去?!?
王二狗應(yīng)了一聲,忙去黑寡婦她們那里,將師父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背起柳跖,與黑寡婦柳蕙丁玲三人找了個墻角躲了起來,屏息斂聲,不敢動作。
云天行見蛇頭被磚石埋住,蛇身還在扭動,忙掣出太阿劍,飛身掠到蛇身旁,猛力一劍斬下去,只聽叮的一聲響,似是砍在了鐵鋼板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根本傷不到內(nèi)臟。
云天行早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但真實拿劍砍上來,卻又是另一番感受,心內(nèi)尋思道:“果然如我所想,這鱗甲亦是刀劍不傷。我這還是太阿名劍,居然只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若換成普通鐵劍,方才那般力道砍將下去,非崩斷不可?!?
茶叔緩步走來,道:“這九命蛇皇既有上古血脈,自有其過人之處,有這般堅硬的鱗甲,也在情理之中。依茶某淺見,若要殺它,還得從眼口入手。蛇的視力雖然不好,可終究要靠其視物,若能將其雙目刺瞎,保命應(yīng)該不成問題??扇粝霃氐讱⑺浪?,別無他法,只能進(jìn)入蛇腹,從內(nèi)部動手?!?
云天行微微皺起眉頭,道:“進(jìn)入蛇腹,豈不等于被它吃掉了嗎?”
“是不是被吃掉,那就要看進(jìn)去后如何操作了?!辈枋逭虏韬J,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常道打蛇打七寸,那里正是它的心臟所在。如果能夠進(jìn)到九命蛇皇體內(nèi),及時將它的心臟毀掉,蛇命既亡,人自然就能活;可若做不到這一點,等被它完全吞咽下去,那就必死無疑了?!闭f完,用一種打趣的口氣向云天行笑著說道,“少俠可有膽量入蛇腹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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