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腳各踏住一條鎖鏈,見棺蓋已被推開了一條半尺寬的縫隙,向里一望,正看到了尸人小半個身子,目光上移,見一只幽藍(lán)色的眼睛正在瞪著自己,云天行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看,忙把棺蓋合攏回去,再跳到棺蓋上去踩住,向茶叔喊道:“這個尸人的眼睛是幽藍(lán)色的,是不是尸王?”
茶叔道:“之前我遇到的那只也是幽藍(lán)色的眼睛,應(yīng)該就是尸王不會錯了。”
云天行在心里暗暗叫苦,剛擺脫了尸兵尸將,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只尸王,還偏偏是在一個墓室里,四面高墻厚壁,根本無處可逃。
云天行只與它對視了一眼,便渾身汗毛倒豎,哪敢再放它出來?雙足蹬住棺蓋,雙手緊緊扒住兩邊,索性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人形肉鎖。
那尸王只因剛剛蘇醒,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這才沒有一口氣把棺蓋推開,誰想被云天行等人提早發(fā)現(xiàn),又上來把棺蓋合攏了。
那尸王靈智已不淺,見棺蓋上面隱約還有個人,似乎有些惱怒,攥起拳頭,一拳砸在了棺蓋上!
云天行蹲在棺蓋上面,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腳底一顫,然后那四條鎖鏈便嘩啦啦的地響了起來。
雖然隔了一塊白玉棺蓋,一想到下面有個尸王,云天行心里有些發(fā)毛,但又不得不這樣做。見茶叔在下面倚著石柱,舉著葫蘆喝茶,不禁苦笑道:“茶叔,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心喝茶,快想想辦法呀!”
茶叔打了個嗝,道:“事到如今,還能有什么辦法,你多堅(jiān)持一會兒,咱們就能多活一會兒。等堅(jiān)持不住了,你跟我說,我再上去替你。不過,我先說個壞消息,這白玉棺材只是用來溫養(yǎng)尸王的,可困不住它,只能勉強(qiáng)困它一時,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云天行聽了這話,心都涼透了,可他又不愿放棄,轉(zhuǎn)眼四望,見不遠(yuǎn)處有一對石獸,便拿手一指,向茶叔道:“你把那對石獸拋給我,我壓在棺蓋上面,能擋一時是一時,若實(shí)在壓不住,再見機(jī)行事吧?!?
茶叔收起茶葫蘆,先將一只石獸拋上來,云天行接住,壓在尸王頭部位置,又接過另一只石獸,壓在尸王腳部,自己依舊蹲在中間,扒住兩邊。
那尸王被困在玉棺里,不住拿拳頭砸棺蓋,震得四條鎖鏈嘩啦啦地響個不停。
柳蕙和丁玲縮在墻角,聽著鎖鏈響個不停,又見那玉棺懸在半空,不住搖晃,愈發(fā)害怕了。
黑寡婦和王二狗表面上看著還算鎮(zhèn)定,但心里也怕得緊,畢竟尸王不是尸兵尸將可比,且這里沒有出路,一旦叫它沖破玉棺,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尸王不住用拳頭砸擊棺蓋,云天行蹲在上面,一雙腳都快被震麻了,正在思量對策,只聽“咔”的一聲響,棺蓋已被尸王砸出一個窟窿,又有十?dāng)?shù)條裂縫不斷向周圍擴(kuò)散,云天行面色大變,叫道:“不好,不好,棺蓋破了,尸王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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