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時(shí)候,黑寡婦已停住了手,倒不是她覺得懲罰足夠了,只因有些累,這才停手歇息一會(huì)兒。
再去看柳跖,因體質(zhì)特殊,整個(gè)腦袋腫得跟豬頭一樣大,黑寡婦看他被打成這樣,忍耐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心內(nèi)暗想:“這人還真是個(gè)怪胎,方才流了那么多血,又被我狠狠打了一頓,居然還沒有昏過去,看來還是打輕了。”捏著他紅腫的腮頰問道,“豬頭,你還敢不敢胡說了?”
柳跖笑了笑,道:“姑娘,你坐得我胸膛好熱乎,這頓打挨得值!”
黑寡婦聽了這話,也不知是羞還是怒,一張臉紅得快要透出水來了,正要抬手再打,覺得手上火辣辣的,原來方才打得太狠,把自己的手掌都給打腫了。從柳跖身上跳起來,指著階下那一排假僧道,叫道,“你們都過來,給我輪著扇他!”
假僧們雖然與柳跖沒有交情,但看他被打得這樣慘,都替他捏了把汗,對(duì)黑寡婦的畏懼自然又提升到了一個(gè)不可攀登的高度。此時(shí)聽她召喚,不敢不過去,又怕師父怪罪,所以一個(gè)個(gè)都扭著頭,看著鬼王,看師父是個(gè)什么意思。
鬼王樂得看這出好戲,道:“她叫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不必再來詢問為師?!?
假僧們走到柳跖身旁站住,最前面那個(gè)先出列,在柳跖身旁蹲下開始挽袖管,黑寡婦向柳跖胸膛上一指,道:“坐上去扇!”
那假僧無奈,只得照黑寡婦說的,坐到柳跖胸膛上去,掄起大手,啪啪啪的甩起耳光來。
柳蕙見黑寡婦這樣折磨柳跖,心里不知有多么惱怒,叫道:“臭婆娘,你別得意!你今天怎么折磨我哥,改日我一樣一樣的還給你,叫你也嘗嘗這種滋味?!?
黑寡婦走到柳蕙身前,將她的臉扳向柳跖,微笑著道:“那你可得好好看著,免得那一天到來,你卻不記得今天的事了?!?
柳蕙擺出一副深諳世事的模樣,老氣橫秋地說道:“哼,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得不到就想毀掉,一點(diǎn)心胸都沒有,白長(zhǎng)了那么大的胸?!?
黑寡婦面色微變,隨即又露出笑容,道:“到底是兄妹一家人,就愛胡說八道。等會(huì)兒打完你哥,我再叫他們來打你,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柳蕙道:“我哪里胡說了?我哥常跟我說,打是親,罵是愛,你把我哥打成這樣,可見你對(duì)他的愛有多么深?!?
黑寡婦冷笑道:“他滿口胡,語下流,我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了,我愛他?呵呵,虧你敢想?!?
柳蕙道:“看吧,看吧,你自己都說了愛他了,你還不承認(rèn)?!?
黑寡婦道:“你難道聽不出我話中真意?”
柳蕙道:“什么真意?你剛才明明說你愛他,大家都聽到了,你還賴什么?我知道當(dāng)眾說這種事很難為情,但誰叫你喜歡我哥呢,沒辦法呀,是不是?”
黑寡婦一陣無語。
柳蕙見黑寡婦不說話了,又道:“你既然愛我哥,就趕快叫他們住手,再打下去,你可要成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