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云天行運轉天地無極神功沖擊穴道的時候,忽聽耳中飄入一縷極其細微的聲音,心內(nèi)尋思道:“這人的聲音怎地這般輕細?是了,我們躲在這里偷看,他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故意用了某種特殊的傳音法門。”
眼下形勢危急,云天行也無暇計較這些,只全力運功沖擊穴道。
那人見云天行不住運功,又將一縷輕細的聲音送入他耳中:“你不必運功沖擊穴道,我不會傷你性命,只是怕你莽撞行事,害我暴露蹤跡。等他們這里的事一了,我自會給你解開穴道?!币娫铺煨腥栽谶\功,又補充說道,“既然不聽我,非要運功沖穴,那我只好送你上路,免得你一會兒沖開穴道,又來找我的麻煩。”
云天行一聽這話,趕忙停止沖穴,想說話,卻又不能,心中憋屈滋味,不而喻。
那人感覺到云天行停止運功,這才微微一笑,又將一縷聲音送入他耳中:“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
云天行心內(nèi)唯有苦笑。
卻說慧藏身體撞進棺材里,兇僧不知是使了什么邪法,害得他慘呼長嚎,身體不住掙扎扭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慧藏發(fā)出的慘呼聲停了,但棺材里卻仍似有活物在動,不時撞到棺材內(nèi)壁,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
兇僧見慧藏停止掙扎,猙獰的臉孔上終于綻開了一絲笑容,在這笑容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那么一抹畸形的快感。
他每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懲治反對他的人后,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這樣一種笑容。這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每當他露出這樣一種笑容后,就意味著有人要與棺材里的東西來一次親密接觸了。
“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兇僧看著慧藏的尸體,毫不吝嗇地從牙縫里拋出了這句話。
就在兇僧把腳從慧藏身上移開時,慧藏的身體忽然又動了,但不是自主地動,好似是被棺材里那個活物拖動的,沒錯,慧藏正在被那個活物往棺材里拉,只是拉得很慢,但在場的人卻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五個侍立在躺椅旁的女子個個嚇軟了腿,除了兩個扶著躺椅勉強支撐身體的,剩下那三個都直接坐倒在了地上,眼神滿是驚恐之色。
如果你不是她們,一定不知道她們從棺壁的破洞里看到了什么,或是聽到了什么。
臺階下立著的那幾個假僧也沒好到哪里去,個個面如土色,冷汗淋漓。他們知道棺材里裝的是什么,也知道慧藏剛剛遭遇了什么。唯一一點讓他們稍感欣慰的是,躺在那里的不是他們自己。
慧藏來之前又何嘗料到,這種事會降臨到他的頭上呢?
云天行受人挾制,又不能運功沖穴,無事可做的他,也只能將目光重新投回到大殿前的平臺上。
他不知道慧藏遭遇了什么,但他知道,慧藏已經(jīng)不在了,甚至連尸體都未必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