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大廳說了些閑話,眼見天色漸晚,文墨命人在內(nèi)堂設(shè)宴擺酒,請云天行冷雪坪柳蕙三人入席。
文墨想讓三人坐主座,三人執(zhí)意不肯,文墨只好去主座坐了,云天行坐在下首,后面依次是冷雪坪和柳蕙,對面是赤火堂幾位管事的,也被文墨叫來陪酒。
酒過三巡,文墨道:“不瞞三位,自打門中弟兄遭了孫玉龍的毒手,我無日不想著為那幾位兄弟報仇雪恨,奈何那平天寨易守難攻,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外加赤火堂剛成立不久,根基未穩(wěn),文墨才資淺薄,又怕辜負(fù)了吳副門主一番厚望,向來不敢大動,所以一直忍氣吞聲。今日得蒙三位降臨,真是天助我也,我文墨還有什么好怕,便舍了這條命,也要跟他孫玉龍鬧上一鬧,一來救出被困的朋友,二來滅了平天寨,也算為遠(yuǎn)近舍鄰除去這一大害?!?
云天行道:“不知這平天寨里有多少人?”
文墨道:“具體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估計著三五百人還是有的,不過,大多數(shù)是烏合之眾,只要孫玉龍一死,這些人即便不殺自己也散個七七八八,只把孫玉龍那幾十個心腹人殺了,這平天寨也就算是滅了?!?
云天行道:“若能把我送進(jìn)去,任他八個孫玉龍,我也一般殺了,只是這般被阻在外面,空有一身本事,無處施放,倒是令人憋悶?!?
文墨道:“這話倒是,若有人能先進(jìn)去,先把孫玉龍殺了,再把關(guān)門打開,赤火堂的弟兄們一路沖進(jìn)去,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必是擋不住的。”
云天行對面一人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可把云兄弟送到平天寨里去?!?
說話的這人名叫劉三,也是云門赤火堂的骨干,開席的時候文墨曾介紹過。
文墨見劉三說出這話,笑道:“劉老弟,你快別賣關(guān)子了,有話但說不妨?!?
劉三道:“不瞞各位,在下與那孫玉龍本是鄰村人,小時候常在一處玩耍。這孫玉龍兒時倒還正經(jīng)些,不知什么緣故,長得大了,變得愈發(fā)兇殘起來,要是有誰惹惱了他,二話不說,掄刀便砍,根本不顧別人死活。我背上還曾挨過他一刀,幸虧當(dāng)時跑得快,不然早已死在他刀下了?!?
他喝了一口酒,繼續(xù)道:“前些年我自黃泥嶺過,正是他親自帶人劫道,見是我,便沒有動手,還想邀我入他的平天寨,跟他一起做那些燒殺搶掠的勾當(dāng)。我劉三雖沒本事,可也不愿做那些傷天理的事情,當(dāng)時便拒絕了他。他看在往日情面上,便放我走了。”
他說到這里,大家已猜到了他的用意,云天行道:“劉三哥的意思是假意帶我去投他,然后再從中取事?”
劉三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不知道云兄弟肯不肯跟我去冒這個險?”
云天行笑道:“既然劉三哥都開口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今日晚了,明日我們一早行動,如何?”
劉三笑道:“好,痛快!我敬云兄弟一杯!”
云天行道:“請!”
兩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