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嵐抱著酒壇直上二樓來,道:“云大哥,山下釀酒的王老伯病了,這幾日都沒送酒來,這一壇還是我從師姐那里要來的,你先喝著,等雪住了,我再下山去買?!?
云天行接過酒壇,揭開封子,也不用酒碗,舉起壇來便往嘴里灌。
小嵐和丁玲對(duì)望一眼,都不知他是怎么了。
小嵐坐了一會(huì),說是要走,拉著丁玲下樓去了,道:“丁玲,云大哥這是怎么了?來了這些時(shí)日,也沒說過要酒,怎么突然就想喝酒了?還這個(gè)喝法,我看準(zhǔn)有事兒。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丁玲道:“這我哪里知道,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時(shí)候,他從外面回來,大清早的,也不知去了哪兒,遇上了什么,看著失魂落魄的,連飯也不吃,大不似往常。我也正納悶?zāi)兀摬粫?huì)是撞了邪祟吧?”
小嵐道:“這個(gè)可說不準(zhǔn),要不我下山去找個(gè)人來給他瞧瞧?”
丁玲道:“先別急,未必是這個(gè)緣故,我再觀察兩日看看,若真是撞了邪祟,到時(shí)候再找人來看也不遲?!?
小嵐道:“那你多注意些,若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丁玲送小嵐到院外,回到二樓,見酒壇已空了,驚道:“公子,這么大一壇酒,這才一會(huì)工夫,你就喝完啦?”
云天行轉(zhuǎn)頭看著丁玲,道:“丁玲,你想不想加入飛雪閣?”
丁玲道:“公子,我只跟著你,伺候你,別的什么也不想?!?
云天行道:“那好,收拾東西,我們走?!?
丁玲一驚,道:“這么大的雪,要往哪里去?”
云天行伸手吸過桌上斗笠,扣在頭上,道:“下山。”說罷,翻身下樓。
丁玲忙到窗邊探身向外瞧,見云天行大步踏雪正向院外走,忙喊道:“公子,真的要冒雪下山嗎?”
云天行沒有回話,人已出了院門,消失在了飛雪中。
丁玲忙草草收拾了一些緊要物件,背上她那口鍋,追了上去。
蓮花峰某座小廳內(nèi),爐火燒得正旺,暖爐邊葉傾城正與冷雪坪商議有關(guān)羌犯境人和西域諸國(guó)進(jìn)攻玉門關(guān)之事,忽有一人來報(bào):“兩位閣主,不好了,云逸和他那個(gè)侍女,冒雪下山去了!”
“什么?”葉傾城猛地站起身來,“他曾答應(yīng)過我,要留在飛雪閣,直到幫我完成那三個(gè)條件,怎么突然就走了?”
那人道:“我們也這樣問他,他什么也不說,只是要走?!?
冷雪坪低下頭,緊緊攥住了衣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葉傾城道:“沒我的命令,誰放他下山的?你們?cè)趺床粩r住他?”
那人道:“閣主要我們守好下山要道,我們從不敢懈怠,只是他執(zhí)意要走,我們阻攔不住,還被他打傷了好些人,這才來請(qǐng)兩位閣主的示下?!?
葉傾城大怒,道:“好一個(gè)云逸!我好意招待他,他倒好,口里一套,背里一套,趁我不注意,打傷了我的人,竟闖下山去了,我葉傾城若不將他捉回來,也別做這個(gè)閣主了!”向冷雪坪道,“阿雪,立刻點(diǎn)齊人手,隨我下山,活捉云逸!”
冷雪坪起身道:“師姐,叫他走了吧,何必再去追,他本就不是我們飛雪閣的人,追上了便怎樣,難道還能為此殺了他?”
葉傾城道:“我最討厭而無信的人,他敢失信于我,我雖不能因此取他性命,也要叫他吃些苦頭,好長(zhǎng)長(zhǎng)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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