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夢如今已恢復了常態(tài),也聽無道道人講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見趙廣陵來問,便道:“我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邪術,只覺得后腰上被針扎了一下,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趙廣陵點了點頭,又向谷空青問道:“姑娘剛才幫杜兄祛毒,可能確定杜兄所中之毒一定是血觀音嗎?”
谷空青如實答道:“的確是司徒南的血觀音,半點不差?!?
趙廣陵點頭,抬槍指向宗正,道:“司徒南的某位弟子曾跟我說起過,司徒南死后,沈蒼龍曾帶走了調(diào)配血觀音的唯一卷軸,按理說,血觀音只有沈蒼龍或者四海盟的人才能擁有,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一提四海盟,場內(nèi)氣氛明顯冷了不少。江湖中人對這個名字實在沒什么好感,或者說隱隱有著幾分恐懼,畢竟十多年前發(fā)生的事,仍舊歷歷在目。
宗正微微瞇起眸子,笑道:“趙廣陵,難不成你還懷疑我是四海盟的人?”
趙廣陵挺槍厲聲道:“給我一個解釋,不然別怪我手中這桿紫竹槍不講情面!”
宗正搖了搖頭,轉(zhuǎn)向雷霸天,笑道:“雷堂主,我收了你的好處,答應擁你做江南七道盟的盟主,如今我身陷疑叢,你不打算幫我說句話嗎?”
宗正的所作所為,早已超出了雷霸天的預料,他甚至懷疑宗正已經(jīng)被柳追風,或者某位與他關系不好的人收買了,想與宗正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哪還能幫他說話?
“宗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與你只是舊相識,哪里給過你什么好處?那只是某些人想對付我,故意編出來的幌子罷了?!?
宗正笑道:“我本以為我盡心盡力地幫你,遇上麻煩,你至少也會幫我說句公道話,可沒想到,患難見真情?。±滋弥?,你可真讓我失望??!”
雷霸天道:“并非我不愿幫你,只是你做的這些事,實在令人無處下手去幫。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吧,血觀音是哪里得來的?”
宗正盯著雷霸天看了許久,忽然嘆息道:“雷堂主,這個問題別人需要問,難道你還需要問嗎?當初你將血觀音丟給我的時候,說讓我找個機會毒死柳追風,我沒機會下手。正巧這醉漢來惹事,偏偏又坐到了我身上,我氣他不過,便拿沾有血觀音的毒針扎了他一下,不想竟被無道道長給認出來了,唉,說起來,也算是天意了?!?
雷霸天叫道:“宗正,你這是什么意思?我?guī)讜r給過你血觀音?”
宗正道:“雷堂主,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當初既敢將血觀音交給我,今日如何又不敢承認了?這樣而無信的小人,也配做江南七道盟的盟主?”
雷霸天大怒,斥道:“宗正!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雷霸天哪里虧待你了?你竟然勾結(jié)他人,故意陷我于不仁不義,你到底有何居心?!”
宗正笑道:“雷堂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啊,不都是你叫我做的嗎?”
趙廣陵轉(zhuǎn)頭看向雷霸天,肅然道:“雷堂主,請你解釋一下,血觀音是哪里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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