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落湖畔,云天行與高勝寒已斗在了一處,一個揮利劍,一個使銀槍,各有攻守。
谷空青看似在注視著兩人打斗,實(shí)際上心思卻已不知飄向了何方。她本以為,他是師妹喜歡的人,絕不可以對他動情,可感情這種東西,又豈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她時刻提醒自己,不可以這樣,可越是提醒,這種感情就越發(fā)強(qiáng)烈,似乎一旦萌生了這種念頭,就很難再去遏止,只能一路高歌猛進(jìn),將自己帶入無底深淵。
谷空青呢喃道:“為什么我沒能早點(diǎn)遇到他?這大概就是天意吧。谷空青,你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趕快將他從你心里驅(qū)逐出去,不能對不起師妹,不能對不起師妹,不能對不起……”
“誰是你師妹?”一個輕柔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谷空青一驚,轉(zhuǎn)臉望去,只見是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一旁。他身穿一件碧綠寬袖長衫,腰系綴玉錦帶,手里握著一根翠玉長笛,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尤其是他那雙丹鳳眸子,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只看一眼,便如喝了十壇陳釀,讓人如癡如醉。
那男子未經(jīng)谷空青同意,便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在下鳳南星,敢問姑娘芳名?”
谷空青面紅如霞,呢喃道:“我叫谷空青?!?
那男子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道:“此地荒僻險惡,常有猛獸出沒,姑娘一人在此,實(shí)在危險,在下正有一個好去處,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與在下同去?”
谷空青依偎在他懷里,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天行正與高勝寒斗得緊密,忽見那人將谷空青攬到了懷里,著實(shí)吃了一驚,大叫道:“何方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diào)戲良家女子!”
還不等云天行說完,高勝寒已挺著銀槍向那人飛奔過去,眨眼間,槍尖已對準(zhǔn)了鳳南星的左太陽穴。
高勝寒冷冷道:“把人放了!”
鳳南星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你腦子進(jìn)水了吧,我們不是一伙的嗎?你拿槍指著我做什么?剛才與你動手的又是哪位?”
高勝寒一個問題都不想回答,只冷冷說道:“我叫你把人放了!還有,收起你的邪術(shù),她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鳳南星看了一眼依偎在懷中的玉人,向高勝寒笑道:“你不是不近女色嗎?怎么跟我搶起女人來了?咦,怪了,怪了,你不是最討厭那些阿貓阿狗的嗎,怎么還抱了一只貓,哪來的?”
高勝寒目中寒意涌動,將槍尖抵在鳳南星的左太陽穴上,壓得皮肉微微下陷,道:“鳳南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把人放了!”
鳳南星被他拿銀槍貼肉指著,并不畏懼,笑道:“往常我尋覓獵物,你都視而不見,今日竟一反常態(tài)要虎口奪食,實(shí)在不像你。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云天行從鳳南星后面繞過來,正準(zhǔn)備偷襲,高勝寒忽然喝道:“你最好站在那里別動,此人雖然喜歡女人,但辣手摧花的事一樣肯做,你若能一劍殺了他是好,若殺不死,恐會累及別人。”
高勝寒一番喊話,已讓鳳南星覺察到了背后的異動,但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身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