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必死道:“冷雪坪無法出手,那倒容易辦了。那人中了仇教主的‘百鬼夜行’,一樣難以使出全力,我三人同時(shí)圍攻他,任他武功再高,也難逃一死?!?
菅無生道:“不錯,那人輕功是不差,可要真打起來,未必能擋得住我們?nèi)说膰?,到時(shí)候?qū)⑺c冷雪坪一并殺了,飛雪閣那邊自然不需要擔(dān)心。”
仇涯子神色凝重,道:“那日在萬佛寺,溫如玉敢與老夫?qū)φ?,多半是倚仗了某種奇功,可那人卻硬生生受了我一掌,仍能健步如飛,老夫行走江湖這些年,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依我看,此人來頭不小,需得小心行事。”
陰陽二圣皆點(diǎn)頭稱是。
云天行在上面聽得清楚,暗自留神,忽覺一陣幽香鉆入鼻中,轉(zhuǎn)頭一看,原來冷雪坪中毒發(fā)作,神智半失,難以自控,竟不自覺向他靠了過來。
外面雨一直下。
仇涯子三人見雨勢太大,便沒有離開。菅無生找了些枯枝干草,生了個(gè)火堆,三人圍坐烤火。
馮必死道:“仇教主,你此番去九幽谷,我們兩個(gè)就不跟著了吧。”
仇涯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老夫也是這個(gè)意思。你們兩個(gè)與鐘丫頭鬧得很不好看,若是到了她的地盤上,那丫頭指不定會怎樣為難你們兩個(gè),到時(shí)候有九幽谷主給她撐腰,便是我也不好說什么。”
菅無生笑道:“仇教主,咱們歸真教真要與九幽谷結(jié)親嗎?這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事啊?!?
仇涯子嘆了口氣,道:“君來喜歡那丫頭,我有什么法子?若是能與九幽谷結(jié)成親家,對我們歸真教自是有不少好處,只怕他們不肯答應(yīng)。”
馮必死諂媚道:“卓少主儀表堂堂,又得仇教主真?zhèn)?,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何況將來還要繼承教主之位。這樣的英才俊杰,天底下哪還有第二個(gè),她們?nèi)舨淮饝?yīng),那一定是個(gè)傻子?!?
仇涯子道:“若真是這樣,那便好了。唉,不說了,先休息一會,等雨停了,再出去尋他們兩個(gè)?!?
三人撲滅了火,隨便在干草上歇了。
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將明時(shí)才停。
仇涯子等人剛走,冷雪坪便抬手了云天行一記耳光,隨即從后門走了。
云天行呆了半日才從上面下來,也狠狠打了個(gè)自己兩個(gè)耳光,方才追了出去。
冷雪坪離開破廟,來到一條小河邊,洗了把臉,望著河中自己的倒影怔怔出神。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對一個(gè)男子那樣親近,而他偏偏還是個(gè)淫賊。
冷雪坪越想越喘不過氣,心中憋悶,邪念滋生,掣出劍來,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云天行見她離開時(shí)神色失常,怕她想不開,所以跟了出來。追到這里,見她正要尋短見,忙使出凌虛指,將她的劍打掉,道:“你干什么!”
冷雪坪哭道:“我干什么你看不到嗎,還有什么好問的?”
云天行道:“冷雪坪,你好歹是飛雪閣副閣主,為了這么點(diǎn)事兒,就要自尋短見,未免也太過了吧!”
冷雪坪道:“我辜負(fù)了師父師姐對我的一片厚望,沒臉再回飛雪閣,不死還能怎樣!”
云天行道:“你那是迫不得已,況且我們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是……只是……”
“不要再說了!”冷雪坪啜泣了一會,“我修煉過《忘情訣》,是不能對男人動情的,一旦動了情,功力不進(jìn)反退,我這些年的苦功就白費(fèi)了,你不懂這些,自然不知道我的難處?!?
云天行道:“你對我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