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狂道:“以前老子是敗給了云巔,但現(xiàn)在非同往日,即便他有滄瀾劍氣,想勝過老子,也沒那么容易?,F(xiàn)在老子有把握擊敗他,你小子快叫他出來吧?!?
云天行暗想:“此人在沒練成‘天地?zé)o極’神功之前,就與爺爺交手多次,現(xiàn)在神功大成,功力自然倍增。我沒見爺爺用過‘滄瀾劍訣’,更不知這劍法的精妙處何在,如果兩人真要?jiǎng)悠鹗謥?,誰輸誰贏,還真難說。他執(zhí)意要找爺爺比試,看來只用語還不能讓他退縮,這可怎么辦才好?”
笑我狂見他垂頭不語,道:“小子,你為何不說話了,快叫云巔出來,老子許你一些好處便是?!?
云天行沉思良久,方才笑道:“笑前輩,如果你非要我說出云前輩的下落,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贏過我。”
笑我狂哈哈大笑,道:“你這沒天沒地的小子,老子對(duì)付你,用一根手指頭足矣!”
云天行笑道:“晚輩雖然不才,可也沒傻到這種地步,如果比試武力,晚輩沒有一線勝機(jī)?!?
回身從棋笥里取出三枚黑子,三枚白子,混在雙掌間搖了搖,然后分開,攥起拳頭,道:“剛才我一共取了六枚棋子,三黑三白,請(qǐng)笑前輩猜上一猜,左手幾黑幾白,右手幾黑幾白?如果猜到了,晚輩自當(dāng)說出云前輩的下落,決不食??扇绻η拜叢虏恢?,那便轉(zhuǎn)身離開萬佛寺,如何?”
笑我狂的笑容漸漸消失,雖然他的瞳力遠(yuǎn)非常人能比,但若要他看穿手掌,這未免太過玄幻。
“小子,你沒資格跟老子講條件,若不是看在這老東西的份上,老子現(xiàn)在就過去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銀發(fā)道:“笑我狂,何不猜上一猜?你一心想知道云巔的下落,如今真相就在眼前,怎么反而退縮了?”
笑我狂道:“誰說老子退縮了,只是這種比法太不公平。要比就堂堂正正的比,男子漢大丈夫,不比武的,比這些娘娘們玩的東西,可也太折煞老子了?!?
云天行道:“若比武的,天底下有誰是你笑前輩的對(duì)手?難道這樣就公平了?若要傳到江湖上去,怕是要說前輩你以大欺小?!?
笑我狂道:“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放什么狗屁,干老子鳥事?聽不到便罷,要是讓老子聽到了,非要撕了他們的嘴!小子,你別跟老子耍小聰明,我們各退一步,只猜個(gè)數(shù),不論黑白,如何?”
云天行道:“那怎么成,這也太簡單了,我吃虧,不行,不行?!?
笑我狂怒道:“你找死!”說罷,踏著大步,朝云天行飛奔而來。
銀發(fā)一手搭在云天行肩頭,輕輕一帶,兩人翩然而起,飄落在棋盤后方。
銀發(fā)揮袖在棋盤上一拂,數(shù)枚黑白子如聽召喚,立即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顫動(dòng)不休。
云天行見此情景,又驚又嘆,轉(zhuǎn)頭看了銀發(fā)一眼,心道:“老前輩的功夫當(dāng)真詭奇,我是萬萬不及了。”
這些棋子仿佛有人托著一般,就這般懸浮著,而且就在原棋位上方,沒有分毫偏差。
待笑我狂迫近,銀發(fā)揮袖一送,那些懸空的黑白棋子,驟然飛射出去。云天行離得近,竟聽到了“噗噗”的破風(fēng)聲,心中驚駭之情,已然不能盡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