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溫少俠現(xiàn)在是云隱門的首席弟子,個人實力比他那幾位師叔都要強上三分,未必就會輸給仇老怪?!?
“話雖如此,可溫少俠才多少年紀(jì)?縱是天賦異稟,可實在太過年輕,眼下與仇老怪雙掌相接,一旦鬼氣入體,同樣會步凈悟大師的后塵?!?
“溫少俠為了救人,不惜生命與仇老怪對掌,我等貪生怕死之輩,還在這里評頭論足,簡直禽獸不如!”
……
聽著周圍人群議論紛紛,云天行心里同樣十分擔(dān)憂,于是從布兜里摸出幾枚石子,緊緊攥在手中。
妙清手搭拂塵,緩步走入場中,道:“仇教主,你們歸真教也該鬧夠了吧。”
仇涯子不答,因為他根本沒有聽到妙清的話,他現(xiàn)在只緊緊盯著溫如玉,心中有一團疑問。
雙掌之間,一縷縷黑氣從掌隙中鉆出,在周圍縈繞不去。
仇涯子暗道:“為何無法將鬼氣逼入他體內(nèi),這溫如玉才多大年紀(jì),難道比老夫這幾十年的功力都要深厚?他一定隱藏了什么!”
菅無生見妙清身形窈窕,雖是身著道袍,那清麗容顏卻不比飛雪閣諸位女子弱上多少,心中一動,走上前道:“妙清仙子,好久不見。”
妙清哼了一聲,道:“早知有今日,當(dāng)初就該直接取你性命!”
菅無生嘿嘿一笑,道:“現(xiàn)在后悔可有些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妙清仙子被我擒住,我可不忍心痛下殺手?!?
妙清見他目光閃動,語輕浮,不愿與他多談,對仇涯子道:“仇教主,天下群雄集聚于此,你歸真教公然挑釁,是想與天下群雄為敵嗎?”
仇涯子仍是不理,心道:“這溫如玉倒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本以為不堪一擊,想不到竟能接住老夫‘百鬼夜行’的掌力,可見他這一掌也非同一般。此時我若率先撤掌,他的掌力驟然爆吐,勢必會震傷我經(jīng)脈,即便如此僵持下去,也絕不能讓他有任何可趁之機?!?
溫如玉暗想:“好厲害的‘百鬼夜行’!雖然仇教主尚未將鬼氣逼入我體內(nèi),但與他相交的掌面上又痛又癢,那些黑氣似乎是在蠶食我的掌力。如此這般下去,待我掌力一弱,他便可將黑氣逼入我體內(nèi);如果此時撤掌,他同樣會可以做到。如此一來,倒是我騎虎難下了?!?
仇涯子和溫如玉誰都不敢率先撤掌,只得這般僵在這里,相互望著對方。
妙清見仇涯子久不回答,心中越發(fā)替溫如玉擔(dān)心起來,又不好當(dāng)著群雄的面公然對仇涯子出手,一時間無計可施,只得愣愣地站在那里。
菅無生又尋了幾句話頭,奈何妙清如若未聞,根本不搭理他。
聽到后方呼延兄弟傳來嗤笑聲,菅無生這才極不情愿地退了回去。
群雄見兩人掌對掌僵持著,都替溫如玉捏了一把冷汗。剛才凈悟的情況眾人都看到了,如果溫如玉再變成那副樣子,以后歸真教雄霸江湖,將不再是一句口號。
江湖中人最看重聲譽,行事又講求公平公正,雖說仇涯子等人挑釁在先,但如果此時突然出手偷襲,勢必會遭人鄙視,不然在座群雄兩千余,何以被歸真教這幾十號人物給逼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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