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涯子見何太急支支吾吾,執(zhí)意不肯說出事情原委,無奈嘆了口氣。
何太急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難道要他當著這幾百號人訴說自己冒名采花的不恥經(jīng)歷?近日他在泉城沒少干這類見不得人的勾當,保不齊這其中就有王府護衛(wèi)的家眷,到時又會出現(xiàn)何種狀況,他不敢想象!而且他剛被云天行斬掉一臂,此時疼痛涌上心頭,更無和解的打算。
馮必死見兩方人對峙不前,心頭有些不耐煩,道:“仇教主,你不要以為這小子有多厲害,剛才我讓著他呢。你老人家可看好了,這次我要在他胸口戳一個大窟窿。”說罷,未征得仇涯子同意,便朝云天行攻過去。
仇涯子微微皺眉,心道:“這陰陽二圣野性不改,若如此放任不管,以后定會壞了大事。不過,剛才只聽說這小子能與馮必死相斗不敗,我沒有親眼見到,這次正好再看一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值得我親自拉攏?!?
“老白,我來助你!”
菅無生見兩人斗在一起,舞著判官筆便要上前相助。馮必死剛才吃了個悶虧,正想爭回點顏面,忙喝道:“不用你來,一個人收拾他綽綽有余!”
菅無生知道他的性子,搖了搖頭,只好作罷。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阿笙正坐在地上,焦急地望著打斗的兩人。菅無生心頭微動,暗想:“這小子被老白纏住,我何不趁此機會,跟這小丫頭過上兩招?!碧а弁ィ姾竺嬲袔组g木屋。菅無生瞇眼一笑,將判官筆收起,朝阿笙走去。
阿笙正集中精神觀看打斗,直到菅無生走到她身前才注意到,不由嚇了一跳,喝道:“你給我站?。≡俑彝白咭徊?,小心我毒死你!”
菅無生嬉笑道:“小丫頭,你們九幽谷的人本事是不小,可你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只有任我采擷的份,你拿什么毒我?”
阿笙冷笑道:“誰說動不了便不能下毒了,你要是敢碰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菅無生搓了搓手,陰笑道:“本人沒有別的愛好,就好一個色字。丫頭你嬌美如花,秀色可餐,既然讓我遇上了,豈有不碰之理?有毒又如何,扒干凈,丟進水里,洗一洗不就完了?”
阿笙又羞又怒,臉頰漲得通紅,惡狠狠道:“你這淫賊!還不快滾!你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刻咬舌自盡!”
菅無生笑意更濃,搓著手,目光不斷肆無忌憚地在阿笙身上掃動。
云天行見此一幕,便想前去救援,可被馮必死緊緊纏住,根本脫不開身。剛才兩人打斗,云天行能順利逃脫,多少有些僥幸,現(xiàn)在沒有他人干擾,他僅能勉強維持不敗,要他一對一殺死馮必死,那是癡人說夢。
縱使他再有天賦,可畢竟還在成長期,得到《劍意篇》也不過才幾個月,能有如此進境,已是不同尋常。當然,這還要歸功于他的刻苦。他自小喜劍,自小練劍,風吹不倒,雷打不動,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若沒有前面這些個夜以繼日的積累沉淀,便是給他一本絕世秘笈,也斷無今日之造化。
云天行無法分身,只好以語相激,道:“菅無生!你們陰陽二圣也不過如此,你師哥快撐不住啦,你再不來救他,我可要送他去見閻王爺了!”
馮必死道:“放屁!胡說八道!我?guī)讜r撐不住了,明明是你處在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