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沖道:“如果都用四海盟的人,是很難騙過你的,總要加點(diǎn)真的,可惜,還是被你識破了。”
在他說完這句話時,最后一節(jié)棍棒也拼好了,金色的槍頭,飄飛的紅纓,長而直的黃木,不得不說,這是一桿很美的槍,不知又有多少人,做了這桿金槍下的亡魂?
溫如玉道:“你們不必如此,想殺我,何必牽連他人?!?
鄧閑笑道:“誰讓你是個很難殺的人。”
他叫鄧閑,也的確是廳內(nèi)最閑的人,長劍橫在脖頸,他卻視之如空氣,仍是有說有笑,又吃又喝,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
溫如玉看了常笑之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莫少沖,道:“常笑之是四海盟的護(hù)法,以你的實力,恐怕也是護(hù)法吧。”
“我的確是四海盟的護(hù)法,鄧閑也是。”莫少沖道,“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四海盟里并不太注重職位,設(shè)立護(hù)法一職,也只是為了更好地傳達(dá)上面的指令,換句簡單話來說,我們知道的比別人多,武功卻不一定比別人高?!?
“四海盟的布局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即便是你們這些大門大派里,也安插著四海盟的眼線,說是眼線可能不太恰當(dāng),不過,四海盟給予他們好處,他們替四海盟辦事,也可以說成是一種交易,公平的交易,如果你想推翻這樣一個組織,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溫如玉笑道:“你告訴我這些,看來我今天非死不可了?!?
鄧閑放下筷子,道:“雖然我很佩服你年輕有為,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今天非死不可!”
馬無賊笑了笑,道:“被人用劍指著脖子,也敢說這種大話?”
鄧閑笑道:“就算有人用劍指著我的脖子,那個人又不是你,你得意什么?”
馬無賊道:“即便那個人不是我,可也是我的朋友?!?
鄧閑哈哈大笑,道:“你是說溫如玉也是馬賊嗎?”
馬無賊站起身來,冷冷道:“你最好別惹我!”
鄧閑拿起筷子,一邊敲著碗碟,一邊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惹人,可也不喜歡人來惹我,你乖乖坐在那里等死,或許我會動手利落點(diǎn)?!?
馬無賊緩緩走到鄧閑背后,冷冷道:“你再說一句,我就割下你的頭顱當(dāng)夜壺!”
鄧閑若無其事地敲打著碗碟,道:“很多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不過,他們都沒能得逞,我覺得你也不會,因為我一直很幸運(yùn)。”
馬無賊緩緩摸出匕首,道:“你把這歸結(jié)為幸運(yùn)?”
鄧閑道:“是的。”
馬無賊道:“看來的你好運(yùn)要在我手里終結(jié)了?!?
鄧閑笑道:“未必。”
馬無賊嘴角微微上揚(yáng),揮起匕首,猛地刺了出去,他的目標(biāo)不是鄧閑,而是溫如玉!
溫如玉猛覺背后有人偷襲,可根本來不及躲避,在匕首入體的剎那,他身體驟然前傾,倏地回刺一劍。
就在馬無賊出手的剎那,鄧閑微微一笑,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柄軟劍,同時向溫如玉發(fā)起攻擊,此劍又細(xì)又軟,一劍刺出,如靈蛇蜿蜒,又夾帶著一種嘶鳴聲,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比一般硬劍還要厲害。
溫如玉腹背受敵,右掌拍桌,借力往右翻了個跟頭,一把拉住妙清,掠到大廳一角。
這一刻來得突然而又迅速,妙清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根本想不到,馬無賊為何會突然攻擊溫如玉,而且出手如此狠辣,其實,就連溫如玉自己也沒有料到,若不是他及時前傾身體,匕首一定會徑直插入心臟,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