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此時正靠在一根半塌的巨型熔巖石柱旁坐著。
他上身赤裸,精壯的身軀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抓痕和滲血的牙印,明顯是玉紅綃留下的犯罪證據!
聽到玉紅綃的叱罵聲,葉天賜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道: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昨天明明是你自已先撲上來的!你還找我要清白?我找誰說理去??!”
“你!??!”
玉紅綃氣得渾身發(fā)抖,絕美的臉蛋上紅暈未消。
此刻更因羞怒而漲得通紅,她一雙美眸噴火,死死瞪著葉天賜,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生吞活剝了!
見玉紅綃作勢欲撲,葉天賜立刻繃直身體,眼神警惕地盯著她,同時咂舌道:
“干什么?還想再來一次是吧?嘖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玉紅綃!”
“去死吧你??!”
玉紅綃被他那眼神和話語臊得無地自容,發(fā)出一聲羞怒交加的嬌叱,強行打斷了他后面更氣人的話。
“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庇窦t綃看向葉天賜身旁自已的衣服。
“衣服?哦,原來是要衣服……”葉天賜撇撇嘴。
玉紅綃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拔劍的沖動,快步走過去,手忙腳亂地拾起衣物。
也不顧上面沾染的灰塵和硫磺氣息,迅速將破損不堪的紅衣和薄紗裹在身上,勉強遮住了春光。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便往山谷外走。
“你要走?”葉天賜明知故問。
“嗯?!?
玉紅綃腳步頓了一下,卻沒回頭,只是冷冷地“嗯”了一聲。
“去哪?”
“回宗?!庇窦t綃頓了頓,又緊接著吐出后面兩個字:“修煉!”
葉天賜眉頭一挑,故意追問:“修煉?這么刻苦,為什么?”
玉紅綃猛地轉身,清冷的目光如同冰錐般刺向葉天賜,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殺你……!”
“殺我?”葉天賜再次撇撇嘴:“你這女人好狠的心??!昨天咱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今天轉眼又要殺我?”
“我樂意!”
玉紅綃被他那無賴樣氣得跺腳,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臨走之前,又語氣復雜地警告道:“赤炎宗和公孫家都在追殺你,在我殺你之前,千萬別死了!”
葉天賜恢復了那副慵懶無賴的笑容,再次聳聳肩道:“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
“那就好!到時候把脖子洗干凈點!”
玉紅綃輕哼一聲,再不想多待片刻,轉身繼續(xù)大步離去,紅色身影在昏暗的山谷中顯得孤傲又決絕。
卻在此時,葉天賜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等!”
玉紅綃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冷冷回頭:“你又想干什么?”
只見葉天賜手掌一翻,一柄通體溫潤、劍光內斂的長劍出現在手中,正是玉虛劍!
“還給你?!?
話落,玉虛劍發(fā)出一聲清越的劍鳴,化作一道流光平穩(wěn)地飛向玉紅綃。
玉紅綃下意識地接住,冰冷堅硬的劍柄入手,看著這失而復得的師門重寶,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她低聲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別的什么。
將玉虛劍緊緊握在手中,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葉天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隨即再無停留,化作一道紅色驚鴻,迅速消失在地炎山谷的出口方向。
目送那道紅影徹底消失,山谷里終于只剩下葉天賜一人,以及巨大的地火蜈蚣尸體和彌漫的焦糊與硫磺味道。
“這玉紅綃……還有趣的……”
葉天賜搖頭笑了笑,腦海之中接連閃過昨晚一些香艷畫面。